“叫你家大爷过来和我说不行吗?”
韩裳并不认识这两人,所以不想起身。
“我家大爷说韩少这里人多眼杂,不够安静。还是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说话,更为方便。”
两人中的一个仍是说道。
韩裳这才起身。
现在非常时期,韩裳可不想随便相信别人。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有这么多人见证,韩裳也不怕这两人对他耍什么花样。
况且真要有事,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因此最后他还是随这两人去了。
其实两人也就是让他移步旁边一间静室说话。
“我叫舒文华,是知府大人的宾客。”
到了房间里面,韩裳就看到一个文士坐在桌边,桌上有几个精致的小菜。
这人还有几分文人的气度。
“我没做什么需要知府大人关照的事吧!”
韩裳在桌边坐下,说道。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还要我多说么?”
舒文华并没有直接回答韩裳的话,但这回答明显莫测高深。
韩裳也没回应,淡淡一笑。
“我们不想对你最近做的事,做什么评价,但是最近有一个人,跟你接触过了,周应槐,你不能否认吧!”
舒文华看韩裳不说话,他是主动提起。
“平常往来,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韩裳问。
“这个人有一个兄弟,叫周应秋,是阉党的人。他以前并不在常住苏州,是最近才从京里下来的。”
“而且来到苏州之后,他首先接触的,是秦家,最近才忽然接触的你。”
“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近你,你知道吗?”
韩裳对舒文华说的这些事,一概不知道,这时听到了,有点心惊。
“他只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找我周转一下头寸,这个也有问题吗?”
韩裳问。
舒文华道:“你认为事情只有这么简单?”
韩裳站起身来,说道:“是不是只有这么简单,我会知道的。”
说完也不告辞,直接推门出去了。
舒文华暗暗摇头。
韩裳这个富少,一点礼貌都没有啊!
不读书,就是这么粗鄙无礼,不值得结交。
韩裳却是把舒文华的话,记在了心里。
舒文华过来传话,就是要对他进行提醒。知府肯定对周应槐是有怀疑的。
那么周应槐这人,是不是值得怀疑呢?
给他家装个窃听器就知道了。
这种在别人可能很难判定的事情,在韩裳这里,却一点难度都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在周应槐家里,装上他的窃听器。
这是一个小难题。
不过这小难题说难也不难!
“韩公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做客啊?”
对于韩裳的忽然到访,周应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韩裳会来。
韩裳看了看左右,对周应槐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