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门庆这个时候,并不敢直说。
真要直说出来,秦禄非恼羞成怒,毒打他一顿不可。
现在秦家的大权,可都还在秦禄手里,秦门庆可不敢忤逆。
骂完了秦门庆,秦禄这才是歇了一歇。
但秦门庆这个时候却说道:“父亲,咱们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屈辱,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就不想着反击一下?”
秦禄看着这个儿子,眼一瞪,说道:“还要去招惹事端,这次的亏,你还没有吃够么?”
秦门庆说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们可以让官府出手。”
秦禄犹豫了一下,说道:“官府如何会替我们出头?”
秦门庆说道:“我们就拿上次那封火刀信去告官,告韩裳等人,串联谋反,意图不轨。”
秦禄说道:“此事如何告得成?”
秦门庆说道:“父亲难道忘了,上次那封信的最后,有那钦此两个字?”
“咱们就在这两个字上做文章,把信中提到的几个人,都给告了。”
“虽然其他人咱们本不是要去对付他们,但是他们连接着韩裳,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咱们其实要告的,主要是韩裳。他们只是被连累到了。”
“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秦禄听到秦门庆如此说,他是摇头说道:“这种谋逆之事,咱们怎么告?你能证明那封书信,是谁发出的吗?”
告状,可不是乱告的,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他们怎么为自己开脱?
他们可没有那封信是韩裳书写的证据。
信都不是人家发的,韩裳怎么就成了被告了?
秦门庆看秦禄似乎有些胆小,他便说道:“那咱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么算了吗?”
“谋逆案虽然危险,但是若能把韩家告进去,咱们可就能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麻烦。这事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秦禄想了一想,竟是决定不下。
这次韩裳威逼他们赔偿,还有烧毁他们韩家店铺,损失加起来,有好几万两银子。
单赔偿就有近万两,店铺商货人工误工损失,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么大的损失,可是让秦禄耿耿于怀,不能忘记。
虽然他不确定这事是韩裳做的,但是韩裳等人,从他手里拿到几千两银子,这是真的。
每当想起来,他就肉痛呢!
“此事你怎么能将罪名,加到韩家那小子身上?”
秦禄思前想后,最后问道。
他也不甘心。
秦门庆看秦禄也有和韩家战斗到底之意,他便说道:“这事那封信虽然无法证明是韩裳所写,但是信中所有的几个关联受益人,可是他们。”
“咱们就抓住这一点,不说别的,就说这信是他们泡制出来的。不然,别人怎么会无中生有,替他们出头?”
“还不是他们想从我家这里,得到好处?”
“所以,罪名给他们几个安上,是无疑问的。不死也让他们脱层皮!”
他这想的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能不能把这罪名给韩裳安上先不说。最主要是让韩裳难受。
而这种文字狱,在古代确实是能给人定罪的。谁让你胡乱说话?
古人穿衣服都有一定的规定,皇帝穿着衣服的颜色,平常人就不能穿。
皇帝专有的称呼,普通人能用吗?
韩裳不知道秦家还想着从这种事上,把他告一下呢!
上次那封信,他给秦家寄过去时,结尾处只不过想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