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回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丁浣雪听了韩裳这番话,心里更惊。
她平常生活中,别的事情,或者能够泰然处之。
但是碰上官府,难免还是有些慌乱。
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
说到底,丁浣雪也不过就是一个有些身份和颜值的妇人。
其他地方,并不如何突出。
韩裳道:“只怕这次的事,是特地冲着我们来的。”
他是看到秦门庆,才有的这个想法。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次的事,终极的目标其实却是卢皋,是东林党。
他,不过是一个最后把东林党牵扯进来的跳板罢了。
其实,也就是工具人。
但是,这些深层次的问题,韩裳虽没有看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锦衣卫统领王某,不是把他和丁浣雪说成是串通好了,谋害人命吗?
这事若被坐实,那他们可就全玩完了。
“怎么……事情就冲我们来了,是有谁在特别针对我们吗?”
丁浣雪是吃吃地问。
韩裳说道:“这八成是秦家针对我的阴谋,他们已经有好几次,是针对过我家的了。”
“这次也一样。”
“看他们的样子,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的,而这时,周应生却正好病死了……”
“话说,周应生的死,不会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裳忽然发问。
这件事虽然他不相信丁浣雪会这么做,但是,真正的实情又是怎么样的呢?
韩裳也不能肯定。
丁浣雪听到韩裳这么说,她是一下推开韩裳,脸色惨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对周应生做了什么手脚?”
韩裳看她如此,他是说道:“我这不就是随口问一问吗?并不是怀疑你!”
说着话,又想去安慰她。
丁浣雪一下又把韩裳推得更远一点,她说道:“你混蛋,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要走,自然有其他方法走,又何必害了他的性命。”
“你怎可如此诬赖我?”
“你若不相信我,从此不来理我就是,何必要这样对我说什么相信我呢?”
“假惺惺!”
丁浣雪是一连声地责骂韩裳,恨他无情无义。
“我这真是随口问一问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现在锦衣卫都在就这事盯着我们,我自然要确信所有的事情,都和我们无关,然后才能把这事处理好。”
韩裳是很尴尬,只能不断地为自己辩解。
“你是怕自己以后也会被我这么对待吧!所以才这么说。”
“你若信不过我,现在放弃我就是,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忧?你也就彻底安全了。”
丁浣雪仍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我若是以后真被你怎么样了,也是甘之如饴,绝不会说你不该的。”
为了安抚丁浣雪,韩裳是真的有些没脸没皮了。
他这话可不是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