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简直一天到晚就是闲得没事干。”
张皇后知道有人针对韩裳,把韩裳叫过去,她就气恨恨地说道。
韩裳道:“这些事,其实皇后无需愤怒。只要责成韩爌他们去办理,就足够了,完全可以把这事压下去。”
张皇后说道:“韩爌?我还担心这件事,就是他们暗中挑起来的呢!”
韩裳摇头道:“这个不可能,针对我没有好处,也没在必要。东林党不会这么做?”
“我倒认为这是魏阉余孽做的事,他们只是想浑水摸鱼,倒打我一耙。”
“能奏效,算是给他们报了仇,不能奏效,他们也能狠狠地恶心我一下。”
张皇后柳眉倒竖道:“真是可恶。”
韩裳道:“可恶是可恶。但是却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现在韩爌他们实力渐复,让他们去对付这种人,完全胜任有余。”
张皇后这才怒气稍平。
“唉,这朝里的事,纷纷乱乱,千头万绪,但是皇上最近却越发的醉心于自己的事情,他都不把自己当皇帝了。”
了结了那事,她又为天启的事情烦心。
“有朝臣为皇上出力,皇上就是有一点个人的爱好,也无关大局。”
韩裳说道。
他只能这样安慰张皇后了。
对于一个醉心于自己的手艺活的人,你能对他说什么呢?
特别是这个人又对别人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你夸他手艺好,他或者还会很高兴。
但是你批评他,他或者就要生气,给你一顿好看了。
所以这事,他还是不说什么吧!
至于说一个人做木匠,同时还能是一个优秀的国家领导人,纵观古今中外,韩裳还没有见到这样的例子。
或者是天启天赋异禀,那他没话说。
但就现有情况来说,他并不认为天启是这样的人。
张皇后也知道韩裳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对皇帝敢有什么臧否的。这可不是他这样一个九品待诏,所能够置啄的话题。
因此她是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而对于提出要追究韩裳在韩家那件事情上的责任的人,东林党人也是随后出手了。
他们之前已有协议,皇后将那件事情解决,他们就要为皇后扫清这件事情的后患。
现在皇后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东林党们自然也要履行他们的诺言。
“陈一行,这件事,当时是由皇上亲自审理的,所有的程序,都有皇上在一旁关照。审案的结果,皇上也是亲自过目了的。”
“你认为这件事,最后的审判结果有错,那你难道认为,皇上在这件事情上,也有错吗?”
“当时的审判结果,是在魏阉给出的各种证据之下,所做出的最正确的判案。就是由史上最公正的判官来判,也会是那样的结果。”
“你对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是想浑水摸鱼,借这事,给自己搏一个清廉耿直的名头?”
“皇上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他是被人蒙蔽了,也是给韩家平了反,而你却还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你到底意欲何为?”
“像你这种沽名钓誉之徒,简直是人臣之耻,根本不应该再出现在朝堂上。”
“我建议,对韩待诏和韩家这件事,从此可以盖棺定论,任何人不得再提起。”
“而对于那种沽名钓誉的跳梁小丑,应该严惩。”
东林的一些言官,在朝堂上狠狠批驳陈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