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在某一方面,对韩裳造成阻击。
比过了书画,这些才能不及。后面还有诗词文章,这些方面,他们一定不会输给韩裳的。
很多人表示了这种想法。
看来,刚正不阿的人士,随时还都是有的。
并不是所有人在经过了魏忠贤的教化后,都变成了软骨头,只知阿谀奉承。
这才是文人的希望啊!
“哎呀呀,韩待诏,你这弟子这首望春,可真是让人惊艳啊!这描述,这仄韵,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太神奇了。我真是甘拜下风。”
“看来对待诏兄,我真是要不服不行了。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和待诏兄一较高下。没想到,却原来自己处处都不如待诏兄。”
“想来这人世间,还是有天才的,我这燕雀,就不能和待诏兄这鸿鹄相比。真是孟浪,不知天高地厚,希望待诏兄不要见怪。”
这不服不忿的人,一开始还好像很有气节,谁知诗词评比开始之后,他却一迭连声地夸赞韩裳的学生,诗词写得好,让他是自愧不如,不敢再比。
这真是……
韩裳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飞来疑是鹤,下处却寻鱼。
原来所有看起来好像高风亮节的人士,最后却只不过还是为了利益而来的。
真是有些讽刺意思呢!
韩裳本来也不想和别人比这什么试的,这时看到事情竟是朝着这样的一个方向发展,更是意兴阑珊。
不过其他人却是对此仍趣味盎然。国子监里的老师,仍是对此乐此不疲。
韩裳也无所谓要立即打断他们的兴致,那就继续和他们玩下去吧!
后面对韩裳这边,就全是夸耀之声了,临末还有一位国子监的先生,硬要韩裳赋诗一首,以示文采,好叫大家瞻仰。
韩裳哪会这个呀?当然是敬谢不敏。
但是同事们都是坚持不松口,没办法,韩裳也就只好来了一首了。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时候是夏末,阳光还很毒呢!韩裳这忽然来一首风雪送春归,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不要紧,只要能写出来,敷衍一下同事们,就好了。
谁还会计较那么多啊!
“哎呀呀,奇文,奇文。待诏兄写一首卜算子,简直是其情磊落,人所难及。”
“这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真是待诏兄风骨的写照。这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是又更近一层,抒发心意,格调高古,我辈不及呀!”
“尤其现在时值……咳咳……”
他吹不下去了。
你说大家吹就吹吧,说什么时值?时值就是现在的节令。现在的节令,可有一点和这首词沾边么?
嗐!
一滴老鼠屎,搅坏了一锅粥,同事们都看向这个提起时令的人,怪他不该多事。
这位老兄也觉得冤枉啊!他心想,我这不是看大家拍马屁拍得太顺溜了么,所以也想拍一下的。
哪知道手滑,拍到了马腿上去了。
大家自此是就把这一件事,揭过去了。
同事们之间的关系,从此也是更融洽了。
而韩裳写的这首词,最后辗辗转转,竟传到了张皇后的手上。张皇后又是忍不住赞叹。
“这韩待诏,才华还是有的。这首词,也算是相当不错了,直抒胸臆,不事雕琢,是大手笔。比平常那些士子的词,还要好得多。”
“咳咳……”
旁边一个宫女咳嗽了两声,张皇后不豫地说道:“你这死丫头,可是以为我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