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啊,马上就要去找守备大人报喜请功呢。”
李继业好容易立下如此大功,又恰好碰上昔年老友,自然是要眉飞色舞地好好自我吹捧一番。
“你说什么!?”
那守城头目闻听此言,不免脸色大变,目呲欲裂。
“你说你们,杀了十八个蒙古人,就你们六个人,莫诓我,我却是不信。”
“我跟你说,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这几天流贼和蒙古人四处杀掠,守备大人的庄田损失不小,你小子要是敢谎报军功,可小心他一刀劈了你。”
“说什么呢,守备大人的脾气我如何不晓得,真金不怕火烧,我立的是实打实的军功,杀的是如假包换的蒙古人,哪像你们,还杀良冒功。”
“等着,等我报了功,收了赏银,自然请你去闻香楼喝酒。”
李继业万分自信地说道。
那头目听到杀良冒功几个字,也不着恼,只是犹自不信地说道:“如果你们真杀了那么多蒙古人,不用你请客,你一切吃用使费银钱都算我的。”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是不讲信用,就是我孙子。”
李继业急忙挤兑那头目道。
“你放心,老子要是眉头皱一下,就是你孙子。就这么着吧,你们快些进去吧。”
那头目摆摆手,示意守门兵丁放行。
李继业刚刚在与老友的比拼中获胜,难免意气风发,他得意地朝着身后诸人一摆手,说道:“咱们走。”
说完,也不顾自个儿的屁股还在热辣辣的疼,径直翻身上马,洋洋得意地进入靖边堡城。
韩裳等人为了装装样子,也强忍着屁股的疼痛,翻身上马,跟着李继业进入靖边堡城之中。
进的靖边堡城,李继业一马当先,领着大伙儿直奔靖边堡守备孙奎胜府邸而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街市上的行人,都被几个衣着破烂的明军却骑着高头大马的情景所震撼,他们纷纷猜测不止。
“这几个穷酸军汉走的什么路数,居然有这么多马,怪事儿,怪事儿。”
“瞧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莫不是又劫了哪路商队,人娘的就会干这个勾当,我呸。”
“却不知哪里的人又遭了这帮丘八的毒手。”
李继业本来还沉浸在立功受赏的喜悦之中,没来由地听到百姓们的无厘头推论,难免十分火大。
“他娘的,老子这次好容易没有杀良冒功,杀了十几个实打实的蒙古人,却叫你们这么挤兑,也好,老子干脆露上一手,好叫你们开开眼。”
“仁玉、德胜,二狗、铁牛,都把蒙古鞑子的首级亮出来,叫百姓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厉害。”
“得嘞!”
大伙儿轰然应诺,将几个蒙古人的首级,亮将出来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