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谷口的那群人在看见天隐将星光之叶唤出之时,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当天隐扫视一圈那些一直嚷嚷着要带走苏殇雪的人时,那些人看到天隐冷峻的目光,很是识相地安静了下去。,
但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并没有就此停下,只是这些人在遇到天隐如此强硬的态度时那股蛮横的气焰不由得就被逼得退了下去。
然而,就在天隐想看看到底是那些人在闹事的时候,他蓦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只那一瞬间,他分明瞥见了一道与那日出现在漠夜门门中与邪道之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黑衣身影。
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果然是有邪道之人在其中捣鬼。
想到这儿,天隐不自觉地深深皱起了眉头,现在只希望师傅能快点赶过来让这些人识相地离开。
扫过在场众人各怀心思的脸色,天隐想去锁定刚刚那道一闪而过的黑衣身影,却发现对方早已经没入人群,了无了踪迹。
天隐不禁有些懊恼,可恶,要不是那群闹事的人还杵在这,刚刚他就有机会直接追上去问个清楚了。
“既然你说你是这漠夜门中的大师兄,那想必你在漠夜门中也是说得上话的吧?”
一紫衣男子从人群中站出来道。
“那是自然。”
天隐袖子一拂,肯定道。
“那你可知这苏殇雪已经上了王族的通缉令,如果漠夜门将王族通缉之人藏于其中可就会被王族之人认为是叛变的行为,我想,漠夜门和这苏殇雪不过一个女子孰轻孰重,你这漠夜门的大师兄不会不清楚吧。”
“这位兄台可真为我漠夜门着想,一上来就给我漠夜门扣了叛变这么大一个帽子,众所周知,我漠夜门一向是处于中立地位,兄台你此言这是在打我漠夜门门主的脸吗?”
“再者,虽然王族确实发布了这苏殇雪的通缉令,但既然王族还未亲自上我漠夜门要人,那么就说明连王族之人都并不着急要人,而且,我漠夜门也似乎没有任何义务将我门中弟子的处置权交予在场的非漠夜门中的任何人。”
天隐这一番话说下来,那紫衣男子瞬间是红了脸,确实,这苏殇雪不管怎么说都是漠夜门中的人,就算要处置那也是漠夜门的事情,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在其中,更何况今日连王族之人都没有亲自前来要人,他们就更没有资格将人带走了。
可是,对于在场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更在意的是那通缉令上承诺的那一大笔赏金。
即使天隐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清楚了,但那紫衣男子却依然没有善罢甘休,相反,他跳出了人群道
“如果漠夜门今日不将那苏殇雪交出来,那么明日我便进王城告知王族漠夜门私藏通缉犯!各位,你们说行不行!”
“我觉得行,不然明日漠夜门钻空子安排那苏殇雪跑路了,我们可不就白跑一趟了。”
“各位兄台,苏殇雪乃是我漠夜门中的弟子,她若犯了什么错自有我漠夜门亲自清理门户,不劳各位来操心了,各位,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说罢,天隐便转身就要离开,他算是知道了,这群人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然而,那紫衣男子似乎是对天隐这幅说一不二的态度很是不满一样,瞬间就一跃而起,唤出自己的幻剑就朝天隐冲了过去
“兄弟们,这漠夜门就是想私藏通缉犯!我们今日必须替天行道将那苏殇雪带走!不能让那妖女祸害了彼岸星渊。”
天隐瞬间转身,他手中的星光之叶瞬间迸发出强大的冥力将那冲过来的紫衣男子直接打趴到了地上。
“怎的,各位正人君子还要强闯我漠夜门不成?”
天隐护在那些守门的师弟身前,长袖一翻,瞬间冷下脸道。
而在他脚边,那紫衣男子挣扎着想起身反击,却被天隐狠狠一脚踩住了手
“怎么,你这替天行道之人就是靠背后偷袭来替天行道吗?”
“啊!”的一声惨叫,让在场的其他人不由得心中一凛,这看似温和的漠夜门大师兄其实这么狠的吗?
而那些守门的漠夜门外门弟子在此时对眼前的天隐也有些畏惧起来,毕竟,天隐平日里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性子实在是太过温和,而今日这么狠厉的大师兄的一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但是,身为漠夜门的弟子,自是没人去同情那被天隐踩在脚下的紫衣男子,毕竟是那男子自己偷袭在先还反被天隐一招制住,这种咎由自取之人,只能说是活该了。
“还有想强闯我漠夜门之人,今日,作为漠夜门的大师兄,我把话在这撂下了,想带走苏殇雪?没门!”
天隐话罢就一脚将那紫衣男子直接是踢回到了谷口处。
那紫衣男子只觉全身都疼痛不已,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昏迷过去了。
然而天隐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漠夜门一向会对客人们以礼相待,可前提是,客人们是值得被以礼相待的客人们。
一时之间,随着紫衣男子的昏迷,那些本就是只想来凑个热闹的几个天战师转身就离开了,开玩笑,他们可不想为了点钱财就被漠夜门的人拉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