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修长的大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他握在一起的手就放在膝盖处，一派悠闲的样子抿唇不语。

周娉婷见状，眼眸暗了几分，拔高音量道：“我不是在吓唬你，上次你也看到了池墨都做的什么，数量有多大，他一旦落网，不是死刑也是无期徒刑，你确定你要包庇他？”

靳少司扯了扯薄唇，淡淡开腔：“我实在不知道上次的事是什么事，我也没有包庇他，其实，池墨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都跟我没有关系，我……”

“那什么才跟你有关系？！”周娉婷蓦然拍桌而起，倾身朝向男人，一双眼睛眸光灼灼地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池墨害了多少人？那些东西害了多少人？多少人因为那东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些无辜的、鲜活的生命都跟你没关系吗？！你包庇池墨就等于是给刽子手磨刀的那个人，你就不会感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吗？！”

“……不会。”

靳少司的漆黑的眼眸对上女人怒火中烧的目光，足足三秒之后才淡淡开口。

“且不说是我做的，就算是，我也不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在我看来，你口中那些鲜活的生命是死有余辜……”

“没有人逼着他们去碰那些东西，也没有人逼着他们砸锅卖铁也要买那东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有那个下场也是他们自己作的，他们活该！”

男人的语调很平淡，平淡中透着对这个世界的冷眼以待。

周娉婷愣了一下，而后更怒了，身子越过大半边桌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