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脸，白皙洁净，还能看得出来往日的清冷美丽。

可右脸的皮肤却满是皱眉，脸色黯淡无光。不满皱纹的脸就像是树皮一样粗糙，一双眼某深深凹陷下去，眼皮耷拉垂下。

这样的脸，就像是从一个面容俊丽的姑娘和一个老妪脸上各取一半拼凑起来的，极为不和谐，看着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白秋叶眼底淬着的狠毒光芒，几乎要将陌浔月整个人烧焦。

陌浔月抬眸与她对视，很清楚地看到白秋叶眼里的仇恨。

陌浔月也不知道白秋叶的脸为何会变成这样，可很显然，白秋叶将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秋叶阴冷地扯起嘴角，手指轻轻在右边脸颊摩挲着，手指也轻轻颤抖，“很难看对吧？这都是因为你！若是没有你，我怎么会变成这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模样！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和他们一样来到中界玄天宗，成为玄天宗的弟子了！若是没有你……”

后面的话她忽然顿住了，她死死咬着牙齿，像是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这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白秋叶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像是克制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凭什么！凭什么夺走属于我的荣誉！凭什么不需要收到惩罚！凭什么现在还能成为内门弟子！这都是属于我的！这都是你从我的手里抢过去的！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所有东西！”

“说完了？”陌浔月摸了摸肩上的小九，冷眼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白秋叶。

她不知道白秋叶到底是什么逻辑，也不想知道。

陌浔月只清楚，由始至终，她都没有主动去争抢白秋叶的什么，一直都是她觉得自己是个威胁，一直不断地想尽办法对自己下手，对师兄们下手。

所以，白秋叶失去了所有，原因只在白秋叶自己，而不在她。

白秋叶面色一僵，她死死捏着拳头，她怎么也没想到，陌浔月会这么无视自己，会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好！好！陌浔月，总有一天站在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而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今天，便是开始！”白秋叶眼里都是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