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年只是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快步往门外去。

非命一听这哀怨的‘哼’，便知道小孩子又耍脾气了，便快步跟上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怎么又发脾气了？”非命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语气有些无奈，可眉眼却像是腻着水儿，让人看一眼便将魂给丢了去。

“师尊答应过十七，不对别人笑的。”十七看也不看非命，只是嗓音染了点哭腔。

非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小孩子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难道我以后连笑都不准了？”

主子不准自己对着姑娘笑，这小孩子倒好，直接不准自己对着所有人笑。

奇了怪了，他在铜镜面前可是照过很多次的，自己笑起来可好看了，可这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儿！

沁了水珠子的眼瞳撞上非命的眼眸，非命顿时慌了神，“诶，怎么还哭起来了！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眼泪！”

边说，还便手忙脚乱地给少年擦拭着从眼角一颗颗掉落的泪珠儿。

十七就这么盯着比自己要高半个脑袋的非命，犟着性子道：“师尊都能对别人笑，十七为什么不能哭！”

非命：“……”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行行行，我不笑了，以后都不笑了，行了吧。”

他这师尊做的，怎么感觉丝毫没有地位呢！

“不行！”十七泪珠儿还掉着，豆大豆大的，看得非命心脏是一揪一揪的。

非命：“……你们小孩子都是鳝变的吗！？”

是他上了年纪，琢磨不透小孩子的心思了么！

“师尊只能对我笑。”十七瞪着非命。

非命只觉得头疼，“好好好。”

“还有！十七不是小孩子了！师尊别忘了，在床上，十七才是……唔唔唔！”

还挂着泪珠儿的少年蓦地被非命大美人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