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他们压着自己跪在这正厅之中，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杀。

他眼眶通红，那一瞬间，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

家族是不是错了！

以至于如今父亲被剥夺血脉，凤家一夜之间死伤无数，而他凤成展如今也落得如此下场。

他看着商衾，忽然想到秘境的事情。

若是当初他多谨慎一些，又或者……赶尽杀绝，是不是今日就不会有这般景象了。

父亲总说，是他心不够狠。

现在看来，好像的确如此。

心不狠，最终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商衾看着凤成展脸上变幻的表情，

凤成展一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管事拦在凤成展的面前，痛心疾首地说道：“商家主，何至于此！当年之事已经过去百余年，况且，此事我们家主并未参与，你又何苦这般赶尽杀绝？如今你已经杀了我们凤家这般多人，我们凤家一夜之间便从顶峰堕落，无数以往的仇家定然纷至沓来！你就看在以前家主和你的交情上，你放过我们家主吧！”

“交情？什么交情？将本家主推到凶兽足下的交情？还是暗中多次派出杀手暗杀本家主的交情？本家主实在是没有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只可惜，凤管事你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本家主身份商家人，绝对不会与你们谈交情。”商衾笑了。

以前他看在交情的份上，想着要多了解凤家，毕竟凤家也必定是有好人，有坏人的。

可那时，凤成展却不跟他讲交情。

如今，他不跟凤家讲交情了，凤家倒是又回来跟他讲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