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指着她，愤怒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哪次小姐挨打不是你儿子惹祸怪在小姐头上的？隔壁家的窗户明明是他打碎的，偏要说是小姐，人家来要钱，老夫人关起门后就对小姐一顿毒打。”

“他让小姐帮他写作业，小姐不帮，他就跟老夫人说是小姐不教她做作业，老夫人二话不问，打得还是小姐。就连他不小心自己摔了跤，也要怪是小姐推的他！”

郑绵绵听她说着，手越来越凉，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就在她受不了想要冲出去时，顾夜寒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揽入怀抱，捂住她的耳朵，“别怕，我在。”

“宿枫，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他便挽起郑绵绵冰凉的手。

两个人走了几步，郑乾起身再次开了口，“绵绵，我承认，这些年为了讨你奶奶高兴，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我确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从来没忘记自己是个父亲，你要知道，没有哪个父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的。”

郑绵绵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会看着她死，但也不会让她活得好，她背对着他顿了几秒，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拉着顾夜寒出了门。

一上车，郑绵绵就失了刚刚在郑家的斗志，苦笑着说：“抱歉哦，你第一次来我家就让你挨了骂。”

顾夜寒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将她抱在怀里，郑绵绵并没有反抗，因为现在，她急需一个肩膀。

方红对她做下的那些恶行，回忆一次，痛苦一次。

不仅是身上的疼痛，更多的伤在心里。每当看到小妈那个小人得志一样的微笑时，她总能想起她的亲生母亲当年是怎样狠心地抛下她。

那张脸不断的提醒她，她是个连亲妈都不愿意要的孩子。

顾夜寒什么都不问，就只是紧紧搂着她，郑绵绵靠他靠的也很紧，像是襁褓中的婴儿在向父母汲取安全感。

“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顾夜寒轻抚她的头发，在她头顶上吻了一口。

郑绵绵闭上眼，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