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姐姐就经常过来找她，给她带吃的。再后来，就被方红发现了……

“说，你这零食哪儿来的？是不是偷人家的？年纪才这么小，就跟你妈一个德性，小时候偷东西，再长大一点是不是就要去偷人了？说话！哪儿来的？”

“不，不是偷的……”

“不是偷的是哪儿来的？到底是不是偷的？”

“不是，不是……”

“我问你哪儿来的？”

“不是偷的，真的不是……啊，别打，疼……”

“绵绵，绵绵醒醒，绵绵！”

“不，不是偷的！不是！”郑绵绵从惊恐中醒来，因为呼吸不畅而粗喘着，眼泪顺着眼角淌下许多，后背上全是汗，这一觉睡得她头痛欲裂，眼前满是方红那种凶神恶煞的脸。

“绵绵，我在这儿，别怕。”

顾夜寒原本看她在怀里睡熟了，怕她睡得难受，就把她放下了，没想到她会这样。

“没事了绵绵，醒来了就不用害怕了。”顾夜寒将她扶起来搂到怀里，“跟我说说，做了什么噩梦了？说出来就没事了。”

“偷，偷……”郑绵绵想说话，万千的委屈却堵在胸口，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全化作委屈小声抽噎。

“好了好了，一个梦而已，不是真的。”顾夜寒轻抚她的头发。

“是真的，是我小时候的经历，我刚刚以为，又回到那里去了。”郑绵绵还没放松下来，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双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不会回去的，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别怕，我会保护你。”

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郑绵绵身上的汗落了大半，身体终于渐渐松懈下来，“夜寒哥哥。”

“嗯。”

“给我倒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