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提出要求了,还是非常正当的要求,卜采这名字确实是不能再用了,麻烦太大。
“安长老怎么说的?”萧天狼问道。
卜采螓首低垂,身子扭捏,口出男声:
“爷爷说,掌门文采斐然,说是找一天请掌门帮着改一个。”
看着卜采那样子,萧天狼冷颤连打,暗忖:“这样下去不行,会感冒的。”立即开口说道:
“你自己可有什么中意的?”
卜采又是一番小女儿之态,这才言道:
“前日,寻摸了一个,爷爷即然改名安吉海以作掩饰,奴自然也以安为姓,与掌门又相逢於轩中,所以想改名已轩,不知妥否?”
闻此说法,萧天狼心中暗思:
‘已当是指已时,轩当是指车驾,嗯,安已轩,我看……我那个去!绝对不行!’
有木有搞错,叫什么不好,叫安已轩;不行!得给他换一个才好。
萧天狼脑中急转,一边想一边又打量了一下卜采,见其一身天山女装白袍凭添了几分妩媚;心中吐槽:
‘你举止像女人就算了,咋还换上了女装,咱能不能适可而止。’
有了!脑中一闪,萧天狼有了想法,逐开口言道:
“若是叫安已轩与安长老太过相似,还是会引人怀疑,你看叫‘白止’可好?”
萧天狼意在提醒,凡事适可而止。卜采却没有领会上级的意图。
闻得此名后,抬起头来一双玲珑俏眼、梢卷睫长,闪动连连,口中轻轻将‘白止’二字念了三遍。
忽然,巧笑倩兮的对萧天狼言道:
“听闻掌门为两位夫人的名字都作有诗词,不知这白止二字可有出处?”
萧天狼顿时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心说:
‘你也知那是我两位夫人?’
这诗就算了,一来不想,二来白止两字也不好抄袭,萧天狼正想如何脱身,一只素腕伸了过来拉了他的衣袖。
不用说,也知这是何人的‘素腕’,萧天狼冷汗直冒,立即搜肠刮肚,想要山寨一首诗出来,应付了事。
“心动于白,倾心不止。”
实在是想不出其它,这世界又没一个叫度娘的可以问。
此句一出,卜采……呃!应该是白止,就怔在当场,萧天狼乘机脚下生风,逃离现场。
………
下得山,出了一线天,到山腰时,就见应真与二十几名弟子站了一排,清扬正在训话:
“大师兄交待过的,埋之前要把衣物什么的都剥了,让村民帮忙洗洗缝缝,再上交回来吗?”
应真低着头,小声道:“师兄,这人都死了,没必要还剥衣服吧,俺听说江湖上讲究………”
清扬快步走到应真面前,手一抬,轻轻的就在其头上来了一记,略略有点小生气的说道:
“那有这么多讲究,这些狗贼乘我天山派空虚,就来攻打,与那匪盗一般无二,无须讲究道义,明白吗?”
应真委屈的点点头,就听清扬又道:
“对了,银钱都搜干净了吗?兵器可都收好,记得要擦拭后入库。”
应真抬起头,刚想说话就看见了萧天狼,立即半跪叫道:
“参见掌门!”
萧天狼微笑的走了过去,清扬上前:“见过师尊。”
摆了摆手,让诸弟子都起来,萧天狼拍了拍应真肩膀道:
“拔光衣服,是让他们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去,以示清白,来世做个好人。”
应真一愣,心说:“掌门果然仁厚,还帮敌人想着来世。”
旁边清扬却是在想:“我们是道家宗门吧,这也讲来世?管他的,师尊说的总是对的。”
打这天起,当时在场的众弟子,给其他人转述了掌门的指示精神;从此以后,天山派养成了让敌人清白转世的好作风。
这厢,天山弟子正在进行作风养成;
那厢,上了山的鹤鸣镖局的众人却是不淡定了。
几个镖局头头,就在黎元彪养伤的房间里聊开了。
“这天山派满打满算就几年功夫,驻地建的可是够雄伟的”。
“是呀,你看别人的练功场,啧啧,你再看别人这还有书院教孩子”。
“这天山派有钱呀,可比我们鹤鸣镖局强多了。”
“你知道什么,他萧天狼这是捡了现成的便宜!”说这话的人话锋一转,又对躺在床上的黎元彪道:
“黎老大,你看!要不然我们回去也弄弄。”
“弄个屁,镖局这么多张嘴吃饭,那有这个钱。”另一个镖头接了话,话锋也是一转,还是对黎元彪说道:
“黎老大,我观你和那萧掌门也熟,要不跟萧掌门说说,我们集体搬来算了,孩子们也有个读书的地方。”
“你说什么话,黎老大别听他的,搬过来那去接镖,镖主可不会跑这么远来接洽,没有了生意,那来钱养活娘们与孩子”。
“我这也就是说说,不过这地方真好呀,山清水秀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其实搬过来也不错”这是黎元彪的话。
“黎老大!!”
“总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