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晓一听,这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即做了生意,又拉了一个强援,至于以后是不是象萧天狼说的这么好听,那还要看今后相处了,这人嘛,关系都是相处来的。
跟着任晓晓也对萧天狼一个长躬身,只是人胖了点,这就没那么弯下去,口中道:
“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礼”。
萧天狼连忙将其扶助,气运双目使泪腺挤那么一丝出来,看起来是双目泛红,口中激动道:
“贤弟!”
任晓晓更绝,直接就挂上了眼泪,动情的叫了一声:
“兄长!”
二人这表过情,就开始说正事。
任晓晓是奉他父亲武侯爷的命令而来,看这个天山派可不可托,如可托就托,不可托就让天山派去撞边军这个钉子。
至于所托何事,自然是更大的利润——走私。
这从苏州至西平州有两条路线:
一条是:
苏州——河东州——河西州——庆州——西平州。
另一条是:
苏州——徽州——上州——沧州——西平州。
因为上州的特殊地位,这第二条线就算了,一般都是走第一条线。
这每过一州就是加二十倍的利,这其中江湖门派分十倍,所辖武侯府拿十倍,这是通常情况。
如果有九大派或特别强的门派在的州,武侯府若是不够强的话,门派就敢再加十倍,自己拿了。
任晓晓的意思是,将让天山派将三十倍的专售利让与边军。
然后,天山派独吞西平州二十倍的盐引利益,由天山派在明,武侯府在暗,通过天山派与边军的关系,打通出关的路线,将一部份盐贩到西夏去。
西夏缺盐,百姓多是从肉食中获取盐份,但这那有真正的盐好呀。
所以,在西夏盐几乎就是软黄金,其利可达三百倍!!!
萧天狼立马就明白武侯府的打算,武侯府不敢与边军有关系,这是朝廷大忌,边军也不敢私贩盐给西夏,虽然下面有人也做,那不过是零打碎敲小打小闹。
但如果有了天山派的加入就不一样了。
由武侯府供盐,边军放关,这盐以一百倍的利出关,到了西夏得三百倍,中间有二百倍的利润;
分与边军二十倍再加上专售的三十倍,边军就有五十倍的收益,天山派得二十倍加上西平州的二十倍就有四十倍的收益,武侯府自然得剩下的一百六十倍。
这可是三赢的买卖,你说这是资敌?
大兄弟!西夏的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做人还是要看远点的。
萧天狼顿时恍然大悟!
不曾想,这门生意中间还有如此巨大利润,但这毕竟是走私呀,萧天狼心里还是有点犯怵。
萧天狼不是傻子,反而比普通人要精明的多,这贩私盐的利益确实是大,也确实够打动人心。
此时,一句圣人之言在萧天狼耳边响起:
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这是真的,但还不是全部真理。
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
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
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
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
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
——《资本论》第二十四章
但是,萧天狼做为一名穿越众,更是一名资深的病床宅男,这各种谍战、宫斗、政斗的连续剧不要看的太多。
在萧天狼看来,这利益与风险是并存的,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
第一,自家天山派虽说今日不同往日,但就西平州一州来说,仍旧是不知名的小派,这一下冒然吞掉一州的盐利,那就是犯了众怒。
第二,任晓晓为什么要找到自己,无非就是替罪羊,一但事发,随时可以拿自家天山派顶锅。
第三,萧天狼在山岳刀门多年,这江湖中的事,他还是知晓的,这贩私盐那有如此容易,你当锦衣卫和武林盟是死人呀。
就算锦衣卫有唐典阳帮自己撑着,那还有武林盟呢。
第四,这盐若是运出了关,卖给谁?说白一点就是买家是谁?自己全是一眼黑。
以上四点还都是主要问题,还有诸多次要问题也是需要解决的。
萧天狼这厢一直在琢磨着,未曾言语,也不知该如何言语,若是当面拒绝这二公子,那就是太打脸了。
但要是不拒绝,此事所承担的风险,断然不是他萧天狼或是天山派能承担的起的。
顿时,萧天狼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地,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愁容。
任晓晓像是知道萧天狼的顾忌,温柔的对萧天狼说道:
“兄长如有疑虑,不如我去请两个人来再给兄长说明一下。”当下就出了偏殿偏厅。
萧天狼想,你请两个人??我天山派还有你的熟人??
不一会儿,任晓晓就和唐典阳、丹辰子三人一起进了偏殿偏厅。
萧天狼见这二人,一时又蒙了。
锦衣卫是代天子巡查百官与江湖的,这走私跟他唐典阳也有关,贿络了他就不怕上面查,这还说得通。
这事又和丹辰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