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是气不过的。
至于是那些人气不过?自然是利益损失最大的大门大派。
那些大门派明的听从,但私下却是怂恿这些小帮派来找天山派的麻烦。
这些小帮派也不是傻的,明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但还是来了,主要原因还是天山派名声还不够响亮!
在这些人的认知看来,天山派能将安抚镖局给灭了,这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本来是能镇住一些人的,安抚镖局好歹也算是一方势力。
然则,坏就坏在此次武侯府的介入上,让某些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从而对形势发生了错误的判断。
在他们看来,天山派也就是仗了武侯府在后面撑腰,自身实力如何可要打个问号,以前谁听过天山派来着。
江湖之中,什么人都有:
好人、坏人,虚伪的人,谎言的人;
活人、死人,看不见的的人;
穷人、富人,喜欢的人,厌恶的人;
凡人,不凡的人,活不明白的人,活的太明白的人;
特别是一些不信邪的人!尤其的多。
这些不信邪的人就聚在了一起,准备就在这延平渡,给天山派一些厉害看看。
在这些江湖豪杰看来,此事如若天山派识相,吐些盐引、盐货出来,那万事好说,如若不识相,那就对不起了。
至于,武侯府那边嘛,也好解决。
我可不是冲你买卖去的,我冲的是天山派去的,你武侯府可以管盐引,但我们这是江湖上正常的争斗。
你要管也可以,毕竟也在你权责范围内,但你总要给个说法不是?
给不出说法,那就对不起了!
江湖也不是你武侯府说了算,江湖还是江湖人的江湖,后面还有武林盟在呢。
至于说丹霞派这边。
你牛,我惹不起,但你丹霞派毕竟是庆州的,你到西平州来耍野,你也不怕坏了名声。
看着眼前这一群拦路之人,这些人的脑中的想法,萧天狼比谁都清楚。
不过,萧天狼也是没折,虽说此情况他是早有预料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当初,接这趟买卖时,那是不接不行,这不光是得罪人的问题。
不接?你又知道了这么多内幕,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接了,那你天山派就要面对一州武林的敌视。
萧天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事以至此,只好顺势而为了。
双方人马越走越近。
走到跟前,任晓晓当先一步跨出,身边护卫自然会到他前面护持,只听任晓晓冷声道: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当我武侯府的话不好使吗?”
别看任晓晓平时挺逗的,真做起事来也是不含糊,话音一落,朝着最前面的一排人,逐个用马鞭点,每点一个,被点的人就后退一步。
这就是江湖威势,不一定你自己要有多强,但你身后的势力能让人惧怕就行。
其中一个持九环大刀的络腮胡上前一步大声道:
“二公子,武侯府我们自然是尊重的;只是今年没了盐引,大家伙闲来无事,这就手庠庠了,听说新近崛起了一个叫天山派的要打这儿路过,我们就来瞧瞧,顺便讨教几招,难到这事武侯府也要管吗?”
络腮胡的话一完,三百多号江湖汉子一齐起哄,一时间到也压住了任晓晓的气焰。
再看任晓晓,一脸的铁青,他那个气呀,要是换了平时早就下令开杀了。
然则,今天自己就带了十来号护卫,虽说身手都是不凡,毕竟对面有三百多号人,真打起来怕是要吃亏的,而且这车上还有自家妹子呢。
这时,萧天狼不慌不忙的下得马来,跟着天山派内门弟子都涌到了车队前,只留了必要的人守在后面车上。
络腮胡就见大约几十号身着白袍、带着白色的帷帽,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丝网,用的是白色的皂纱,其长到颈部,以作掩面。
络腮胡看着这一水的制式装,也稍稍点有怵,不过一想到自家后面可有着三百多号人,又心定下来,大叫道:
“你们是什么人,藏头露尾的怕见人么。”
萧天狼到是不生气,心里却是在想,今天看来是不能善了了,开口道:
“你们不是找我天山派吗?怎么连我们天山派的白袍也不认得。”
此时,络腮胡身旁跳出一个矮壮汉子,向前冲出七八步,将手中的镔铁棍往地下一杵,‘砰’的一声却是份量不轻,张口骂道:
“什么白袍黑袍的,一身丧服,看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怕是经不起大爷我一棍,我劝……”
这话一出口,已是把萧天狼惹得火起,当初做衣服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耍帅了。
后来,萧天狼自己也意识道,这白袍虽说好看,却是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丧服,想改也不好改了。
萧天狼这边还没有发话呢,就听君莫愁冷声道:
“玉祥,限你十招之内,取其舌头,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最初的天山派弟子,如若要学剑法都是由莫愁来传授的。
其中,楚玉祥就是天山派第一批的弟子,后来也是第一批内门弟子。
此次出门,内门弟子随行,也是以楚玉祥为首。
楚玉祥将‘梅花剑’唰的一声抽出,一边应道:
“弟子领命!”
脚下一蹬‘八步赶蟾’,瞬时!人就冲出队伍,梅花剑一伸直指那矮壮汉子。
矮壮汉也是张狂的可以,面对楚玉祥也敢大意,只是随意的将手中镔铁棍举起,当头就向楚玉祥砸去。
楚玉祥前冲之势不停,一招‘飞雪寒梅剑法’中的‘雪梅蕊红’豁然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