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月一句话,可说是醍醐灌顶,既然身在江湖,注定了是刀口舔血,死中求生的命。
接着,阳逍也是开口言道:
“其实,想要避免太大伤亡,也是不难,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只要我们斩其头,将那十几号高手尽皆诛除,这普通帮众没有了领头的,只须驱散即可。”
众人一听,眼神具是一亮,均是连连点头称善,阳逍抿了一口酒继续道:
“如想一网打尽,也是不难;听闻双鹤堂也是建在山上的。”说到这里阳逍就停下来了,竟然开始吃起菜来。
在坐之人尽皆希翼的看着他,萧天狼更是郁闷,心中不断腹诽:
‘扎心了老铁,能不能别说话说一半呀,你爽快些,我们还是兄弟。’
天山派一十八代大师姐坐不住了,轻声唤道:
“师弟!”
该装的逼装完了,自家师姐也开了口,阳逍这就复言道:
“我们只要将山道的出入口暂时封堵,并在道口上用木料建起门楼箭塔,多置暗器,在配上些小成高手,等双鹤堂反应过来,相冲也冲不出来。”
说到这里,阳逍又去伸手端酒,萧天狼终是忍不住了,假意沉声道:“师弟!”
阳逍笑了一下,将手中酒盏放下,再言道:
“介时,双鹤堂的高手必然集中商议对策,我等只须乘夜轮流狙杀双鹤堂高手,只须半月,其心必乱。”
“好!”这叫好的是欧野。
墨香堂堂主莫言也大声赞道:
“阳公子不愧是一州头名会员,没想到这行军布阵、攻城掠地之法也是精通。”
这时,一个如黄莺般的声音道:
“我们这样堂而皇之的攻打别派,会不会引来江湖非议呀。”说话的是萧清音,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在他身旁坐着的是秦娟,就见秦娟将清音的小手一拉,笑道:
“清音妹子凭地好心,那双鹤堂还欠着我们一百万两银子呢。”
秦娟此话一出,到是给众人提了一个醒,这到是一个很好的攻打借口。
萧天狼思虑了一下,也觉得此法可行,这弓弩是违禁品,暗器却不是,在门楼上向下发射暗器,再有几个小成高手坐阵,确实可行。
当下几人又商量起细节,并分派了各自的工作。
天山派负责门楼,先在龙门镖局建好,然后再拆成大件的部份,介时再运倒双鹤堂,组装起来就很快了。
另外,天山派高手众多,这巡视的工作也交由天山派负责,冶火堂理所当然的负责暗器打造,他家本身就是卖兵器的这存货也是不少,其余之人负责堵住山口。
在高手方面,三堂一流高手尽出,总共也只有四人,天山派这边萧天狼想好了,自己加上三个老婆,两个师弟和秦娟,这就是七人,四派共计十一名高手,想来是足够了。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并约定了一个时间,最后这顿饭是吃的宾主尽欢。
晚宴结束,三堂各自回去安排,萧天狼也召集天山派众人将事情交待。
当商议完毕,皎月已然升至中天,天山派也各回各屋,只有荒月与秦娟两口子留了下来。
“五师弟,还有什么事吗?”萧天狼问道。
荒月挠了挠头,说道:“是小娟找师兄有事。”
萧天狼又把目光移向秦娟,后者拍打了一下荒月,眉头紧皱,几欲张口又不知该当何言。
萧天狼有点奇怪了,至从秦娟弃暗投明,天山派从就来没有把她当外人看待,特别是在她与荒月成婚后,君莫愁、萧清音更是将她视作姐妹。
平日里,秦娟作为天山长老,其夫荒月分管天山戒律,她作为巡察长老,可说是位高权重,作事也颇有巾帼之姿。
今日却是欲言有止,其中必有难言之处。
萧天狼起身走到这对夫妇身前,将也要起身的两人按下,温言细语的说道:
“荒月是我师弟,便如我亲弟一般,秦长老你是荒月之妻便是我萧天狼的弟妹,都是一家人,有话但讲无妨。”
秦娟感动的点了一下头,又瞧了一眼荒月,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回过头来面对萧天狼,深吸了一口道:
“那锦衣卫千户,我认识。”
萧天狼的头稍稍偏了一下,眉头轻蹙,眼神中有着不解。
秦娟胸脯起伏,又是吸了一口气,再次言道:
“那唐典阳,我应该见过,不!我肯定见过。”
……
今年的雪来得特别的早,这给一路的行人带了不便,特别是往来的商队、镖行都是在报怨。
萧天狼带着君莫愁、萧清音、细风柳叶、阳逍、荒月、秦娟,六位一流高手;
萧落音、言青书、公孙起、谢长卿、封清扬、公孙璃、洪七、寒血一众亲传弟子并‘云中七子’。
以及七曜门旗一干门人,合计近四百人的队伍,队伍中间有着一百多辆大车,车上全部是门楼箭塔的组合部件。
当萧天狼带着众人按约定时间来到安抚府城外之时,墨香堂、冶火堂、梨花堂三家早已等候在那里。
就见,墨香堂这边大约有六百号人,没有统一的制服,但全部头带一方四色文士巾,也是好认;
冶火堂要比墨香堂多点约有近八百人,其中有五百人手持金瓜大锤,身绑铁链护甲,其余全部颈项带了一方火焰汉巾;
再看梨花堂,只有五百人不到,也就比天山派要多点,道俗相杂,俗家的要多一些,每人头上带了一朵铁枝梨花,也算是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