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一探,萧天狼脸现怪异之色,他发现莫愁督脉与丹田竟然同时都有损伤,奇怪的是这损伤却是莫愁自家玄冰真气造成的。
一旁,清音早已跪在莫愁身旁,她双目不能视物,这就焦急的问道:“天狼!天狼!姐姐伤势如何?”
面对清音的询问,萧天狼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若说是被对手真气冲破,肯定不是,若说是对手太强自家真力反震,也不完全像。
萧天狼想不通,‘玄冰神掌’属性特殊,威力霸道绝伦,即便是遇到功力比自身高者,也可凭其霸道破之;
若是与之内力比拼,玄冰属性更能将敌手经脉冻结,甚至在一时三刻之间凝固其血液,使之丧命。
莫愁修练‘玄冰神功’日久,断不会被其反噬,但她这伤势,却又明明是被玄冰真气所伤,一时之间,让萧天狼百思不得其解。
萧天狼这厢还在思索,那厢清音在一旁干着急,这就举掌准备要给莫愁疗伤,却是被萧天狼将手握住了:
“师姐的伤无有性命之忧,我来助师姐即可,只是……”萧天狼话到一半却是说不下去。
清音侧耳听到自家夫君话说一半,心中有点慌乱,又是追问:“只是什么?师姐的伤是不是很重?”
莫愁这伤势要说重,那是极重,练武之人最怕就是走火入魔,所谓走火入魔大多都是由真气反噬。
莫愁现下就是如此,此伤还极有可能影响到她未来武道之途,只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可解,这得搞清楚原娓,另寻他法,才可想方医治。
这时,莫愁也悠悠醒来,伸手缓缓握住萧天狼的手,又握住清音的手,幽幽说道:
“不…不妨事了,我这是真…真气逆袭,伤了督脉,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你们还要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师姐,你怎么会被自家……”萧天狼正准备询问经过,就见莫愁缓缓摇头,微微闭目养息。
萧天狼一叹,将莫愁交给清音,就见任莹莹侍女萍儿立即带了十数位女仆过来:
“郡主交待,让将君女侠交与我等照料,还请萧掌门放心。”
萧天狼抬头瞧了一眼任莹莹那边,只见这位郡主娘娘面色也是焦急,眼中尽是愧疚。
突闻!场中传来‘水石二老’的吼声:
“姓鹤的,可是你搞的鬼,别人不知你,我兄弟却是知道,你可有一门无声无息传地导力的功夫?”
萧天狼一听,双目圆睁似裂,猛然转过身去,就见‘水石二老’正在质问。
“水老!石老!你们莫非疯了!!有话我们回去说。”任志强一脸的心虚,拦在鹤延年身前。
就见,水石二老对着任志强拂袖离去,走到场中,对着台上武侯任天野一抱拳道:
“我兄弟二人,有负侯爷,今日就此请辞!”说完不待武侯回应,竟然径直向天山派那边走去。
刚行几步,一阵破空掌风在二老身后响起,其中还夹着一句话语:
“不知好歹!背离叛主!”
二老适才大战一场,实力未复,一时不备,尽被掌风扫中,就在此时,从二老中间一条身影突入,也是一掌击出;
天山秘传——天罡掌!
两股掌风接实,中间爆出排云气劲。
待到烟销云散,就见萧天狼正一左一右扶着‘水石二老’,二人口中都有鲜血溢出,还好掌风未曾击实就被萧天狼接下,不然二人是否能留得性命还得两说。
而出掌偷袭之人,正是那红脸老叟鹤延年!
“姓鹤的,你~~~”石老指着鹤延年正要大骂,却被自家兄长拉了一下;
就见,水老一把抹去嘴角血迹,对着任志强,沉声道:
“大公子,你到是好狠的心呀!”
任志强面对指责,脸上不断抽搐,却是言道:
“你二人受我侯府多年供养,那有想走就走这般便宜!”
“哈哈哈哈!”水石二老均是闻言大笑,笑声之中却尽是悲凉之意。
只听石老向四周一抱拳,朗声言道:
“适才比武,小姑娘宅心仁厚,不忍伤我兄弟,掌力相交后,主动撤力,我兄弟也非不识好歹之人,也同时撤力,就在这时一股真力由地下传至我兄弟体内,导至我二人掌力不撤反进,才伤了天山派这位女侠!”
接着,水老又言:“鹤延年江湖人称‘隔山劈空’,这劈空说的是他那‘劈空掌’,这隔山嘛,哼哼!以我兄弟在侯府多年了解,这是一门传地导力的奇功,虽不能伤敌,却是能助人。”
水老说到这里,话声一顿,手指鹤延年,厉声道:
“鹤延年,你可敢承认!”
在场都以侯府之人为众,多有听说此功,这就一齐转头看向鹤延年,见其负手在背,仰头向天,并不回答;
看样子,这是默认了。
石老见鹤延年如此这般,心中有气,又是指着任志强道:
“诸位均知,这鹤延年身为宗师,实际上却是大公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若是没有大公子……”
“住口!”任志强此时脸气一阵青一阵白,想是阴谋被当场揭穿,这是要恼羞成怒了。
其实,任志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水石二老’作为武侯府多年供养的大成一流高手,在一众高手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任志强当年也是礼下于士,才收拢在身边。
然而,他也素知二老持心为正,所以一切阴暗之事,都不让二老接触;
今番面对天山派,为求必胜,这才派出了二老,却是不曾想,那‘蝶舞仙子’君莫愁武功如此之高,他这才暗中向鹤延年使了眼色。
但他万万没想到,二老不仅仅是持心为正,还是正义凛然的气质之辈,或说是固执道义之人。
当见到二老请辞,又向天山派走去时,他心中一急,就又向鹤延年使了眼色!
明白事情经过,此时萧天狼已然是怒极,自家媳妇儿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袭暗害了,而且伤势还是极重。
人在愤怒时,都会做一些出格的事,但若是怒到一定极限,反而还脑子空灵了。
萧天狼缓缓的将视线转向台上正中,那里坐着武侯府的当家之主。
正好,武侯任天野也在看他,两人目光顿时接在一起,气氛一下变得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