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阿须罗持戒
“什么!你要带清音回去!!”萧天狼猛然起身,满面怒容,只这一下身下梨花木的坐椅即刻分崩离析。
面对一位宗师的怒火,一般人早就心胆俱颤,但黄十三不愧是皇子,就算心中害怕,仍旧能保持仪态。
“夫君。”萧清音上前挽着萧天狼的手臂,轻轻的拉扯了他一下,便回头对黄十三道:
“表…表弟,我以嫁为人妇,自然是要留在夫君身边的。”
听了清音之言,萧天狼轻呼一口气,仍旧气鼓鼓的换了一张椅子坐下。
黄十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仍然说道:
“表姐若不回去,这爵位……”
就见,萧清音将自己的茶碗捧给萧天狼,也不回头,只是淡然的笑了一下,便道:
“我在天山衣食无忧,爵位于我来说与虚名无二。”
黄十三一怔,心中涌起无限感慨,便看着萧天狼,心里想着:‘世界竟有如此女子,这萧天狼何德何能。’
又听黄十三道:“表姐总是要回去见见亲族吧。”
清音身躯微微一颤,随即便回复正常,幽幽道:
“父亲与母亲已然不在,兄长亦是失踪,回与不回也是一般,若是寻得兄长,让他来天山寻我便是。”
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萧天狼这就拉着清音的小手,轻轻拍着;
萧天狼知道清音幼时失孤,其实很在乎家里人的,也是很想回去看看的,只是不愿离开他罢了。
黄十三见诸般说辞都是无用,一下有点急了,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就言道:
“我等血脉子弟,必然在幼时失明,只须用秘法便可回复光明,表姐难到不想再看看这世界吗?”
这一下不止是萧清音震动,便是萧天狼也是震惊,就听萧天狼问道:
“是何秘法?”
就见,黄十三笑了笑道:“萧掌门,既是秘法,你又何必问我,别说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是不能说。”
萧天狼一愣,接着就撇了撇嘴,也不想与姓黄的计较,这就将清音的小手纳入自家手心捂着,就如捂着什么宝贝一般。
就听清音轻声的说道:
“不妨事的,这么多年也是习惯了。”
萧天狼的心一下沉重起来,虽说有‘谛听’神功,但又有谁不想亲眼见世界呢?
顿时,萧天狼回想起当年,那时还没有天山派,在清音被‘刀剑会’掳去之前,她第一次通过‘谛听’再次听见世界时兴奋,那幸福的笑容,他萧天狼一辈子都忘不掉。
“不知黄公子要将内子带往何处医治?”萧天狼向黄十三问道。
“自然是京州京城,不过可能还要去一趟南平州,毕竟还要南平王宗族认可其身份才可。”黄十三如实说道。
“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年多光景吧”萧清音有点不舍。
武朝地域极大,古时交通又不发达,就算按江湖人的脚程,半年时间总是要的。
一想到半年多见不到心爱的人儿,萧天狼就感觉很是不痛快,这就问道:
“你保证能治好?”
黄十三笑了:“我便是例证。”
清音之母是黄十三的嫡亲姑姑,自然也有相同的病症。
就见,清音蛾眉紧锁,声音也变得有些伤感:
“夫君,人家还想和你一起看看夜市,更想看看夫君的模样,只是这一去一年……”
萧天狼起身将清音揽入怀中,轻声道:
“你我夫妻情之所至,心之相连,便是相隔万里,也能相知。”
清音闻言便在萧天狼怀里轻轻的抽泣起来。
…………
既然决定了,便不犹豫,黄十三建议明日起程,萧天狼虽有不舍,亦是同意。
至于安全方面,萧天狼到是不太操心,经过闭关之后,萧清音已然是继萧天狼之后,天山派第二位宗师高手!
当夜!
萧天狼居处,红烛映窗,张灯结彩,一对不是新嫁却胜新人的男女相拥而眠;
这一夜,是具有历史代表的一夜,对于萧天狼来说,经过药洞一事后,混元功终于大成;
这就意味着,他萧天狼可以行房中之事了,也代表着有着前世今生一甲子的处男之身,终于可以在今夜告破。
正是:
天山飘渺闻飞雪,洞房结彩回春色。
红烛摇曳照更长,今始解衣与君尝。
玉山溪水幽梦晓,涓涓月寒雪梅浓。
芙蓉帐暖春宵短,何叹明日天涯杳。
(此诗原创,原本是写了一大段文字,后来自己感觉写太H了,怕不能过审,干脆原创一诗,读不懂可来Q群问我,此诗很爽的^_^。)
同时,这一晚也是萧天狼修为大进的一夜。
《法华阿须罗心经》第五层‘阿须罗持戒’。
当身体之力再度饱和后,以外魔引诱自身,神思不动,而身动,有念而无欲,以大定力开启身体藏秘,其功自成。
萧天狼与萧清音,相识于微末,情生于至诚,成婚多年虽未有夫妻之实,全凭二人心灵交汇。
当此,萧天狼混元神功大成,又正值分别,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在无意之间,竟然做到了有情而无欲,正是符合了法华阿须罗心经第五层阿须罗持戒的真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萧天狼只觉十二正经真气不断充盈,自家在外功方面终于是补齐,如此一来,才是真正的内外兼修,齐头并进。
同时,更让萧天狼欣喜的是,丹田之内红黑真气开始有相融合的迹相,一但二者融合完成,也就意味着‘玄冰离火神功’的初成。
云雨之后,红烛再起。
萧清音倚在萧天狼的怀里,不言;
萧天狼搂着萧清音的娇躯,不语。
不言不语,爱就在那里,寂静,欢喜。
隔了良久,清音躺在爱郎的怀里,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口画着圆圈,呓语道:
“夫君,送人家一首诗吧,你都好久没有作诗了。”
萧天狼微微一笑,心道:‘是呀,好久没有剽窃古人了。’
二人和衣起身,相依相扶,于案头铺开一方白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