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延庆府巨变(三)
剑长三尺三,重六斤四两,吹毛断发。
剑名青冥,意喻青青之幽冥。
剑光如惊虹掣电;
剑势却如清风抚面。
极动!
极静!
让人明知剑去之向;却无身避之能。
剑在前行,人在剑后;
剑有杀意,人却微笑如常。
忽然!
空中气动云涌。
便在那一剑一人之周围,天变异象。
一半黑!
一半白!
黑中有一点,是白;
白中有一点,是黑;
黑与白;
阴与阳;
黑如鱼,白如鱼;阴之鱼,阳之鱼;
两鱼环转咬尾,顺势而转;
便如天地至置,天生如此。
无有明,无有言,无有描述;
似这阴阳所环便是宇宙之极;
道曰:阴阳太极。
在赤精子看来。
一个白面书生,倾天下之灵,羞天下之女,穿着身雪白长袍的人,一双眼睛在看来,就像是两颗寒星。
剑光已闪电般刺向他的胸膛,就算他还能往两旁闪避,也没有用的。
赤精子明白,就算是他身法的变化,绝不会有这一剑的变化快。眼看着他已死定了!
但他没有死,只觉身上一凉,道袍尽碎!
赤精子双目瞪圆,他是宗师,对方至少也是宗师,修为相同,但这意的领悟却是差太多;
对方之剑,以得阴阳太极之意,自己万万不是敌手,免强对之,只会自取其辱。
一阵长声叹息,赤精子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之间,生死两界上打个回转。
赤精子想了很多、很多。
“赤精子前辈,在下天山派阳逍,这厢有礼了。”白面书生自然是阳逍,也只能是阳逍。
天下玄门何其多,但能将阴阳剑意运用如斯者,仅阳逍一人耳。
“飞仙剑阳逍?”赤精子脱口说了一句。
他不明白,自己已是命悬一线,对方现在又是何意?
“那是江湖抬爱,想我凡俗之人,怎么能担起一个仙字。”阳逍的笑容如清风明月一般舒服,抬手施礼。
“哦!阳公子谦虚了,贫道有礼。”赤精子回礼。
阳逍侧身让过,将赤精子手臂一扶,诚恳道:
“我掌门师兄与贵派丹辰子道长所交非浅,丹霞派于我天山派也是照抚有佳,你我两派弟子实在是无需太多礼数。”
“啊!是是是,阳公子所言即是。”赤精子觉着吧,这命算是保住了。
这人呀,若没经历生死,便不知生命宝贵,经了生死,要么看淡,要么更加惜命。
跟着阳逍拉着赤精子的手,向榻轿扬声道:
“我天山派与丹霞派恭送任世子,此间事务,自有我两派代劳,还请世子转回武侯,天下武林公义,我武林盟责无旁贷。”
“好!有劳!”榻中传出任晓晓的声音。
榻轿再度起行,浩浩荡荡而去。
在场的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天山派与丹霞派连手了?
就听场中封清扬向丹精子朗声道:
“丹精子前辈,贵我两家一向合作,此事全赖前辈先期谋划,才引出明台、济世两家的丑恶面目,这后面的事,便交由晚辈了。”
丹精子更懵逼呀,回头看了一下不远处,自家师父正与天山派那叫阳逍的把手言欢呢。
‘师父,你老人家改主意了?你也给徒儿通个气呀。’丹精子郁闷,但也只能对封清扬来了一句:
“有劳贤侄了。”
好嘛!天山派与丹霞派这一唱一合,瞬息间就把明台、济世两家给卖了!
“丹精子!!!”明司真人胆破心寒。
便听封清扬高叫一声:
“此间两派之人听着,此事与尔等无关,只诛首恶,十息之内,弃兵刃蹲下者,可得活命!”
“我跟你们拼……”许仁山知道自己是被卖了,这就想要拼命,但一句话还未说完。
就见大门处冲出七人!
七种兵器、七种威势、七种功夫、七种奇门!
“云中七子!!!”有认识的立即大叫出声!
而围着两派的七旗弟子也齐起开始数数:
“一!”
七子出手!
一点寒梅先到,随后剑盾飞撞!
剑曰‘寒梅’,剑势如霜,飞舞飘零,先声夺人;‘寒梅剑’楚玉祥,天山派云中七子之首。
剑唤‘陌’,盾名‘宽’,剑破如锋,盾过似割,洞胸穿心,腰斩如狱;‘如封剑’董皓,七子老六。
“众弟子,杀呀!!!”明司道发乱篷,声嘶力竭。
“二!”七旗吼声又响。
就在明台观一干弟子拔剑上涌之时,周围七旗也是没有闲着,只听一背小旗之人大吼道:
“飞月!”
天山暗器‘飞月’状如悬月,如圆如残,手法特殊,运劲巧妙,凡七旗弟子均有习得,是为天山派一大标志武器,旁人很难模仿。
如此诡异的暗器,休说明台、济世两派弟子没有见过,便是其长老、高手亦是没有应对;
飞月飞行是曲非直,举剑格挡不能;
飞月左右无考,长摇如摆,躲闪不及。
只见,场中一片闪芒,数百道光影飞旋,画弧而来,画弧而去,带走血红,不留人间。
两派弟子都是懵了,均想:‘这还怎么打!’
“三!”又听天山七旗齐声数道。
只听天空一阵暴吼!
“不想死的闪开!!!”
是刀非剑,功名‘奔雷’,刀名‘威震天’,一条长链如索魂,一柄巨刃似劈山,链刃之上雷霆现,便是铁人也化水;
天山派云中七子之‘奔雷剑’战东来,排行老二。
“四!”七旗声势再扬!
“弃剑者不杀!”一袭娇吼!
地面尘土飞扬,卷风如龙!
“蛇!!!”惊呼。
“巨蟒!!!”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