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这人绑架她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去胁迫陈寒峥。
而他这样凶狠的人,要绑架一个人的待遇,绝对不是像她这个样子,一定是比现在更加凶狠的。
所以……所以陈寒峥女人这个身份,哪怕不是真的,对于现在她来说,也是一份具有保护力的身份。
倘若她现在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那真的没有办法再利用价值了。
也不值得这群人想弄她又忍着的这么对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陈寒峥。
她很会把握实事时机,一旦意识到事情有转变的可能,她就会抓住。
起码自己现在人在别人手里,那么她就应该学聪明一点。
有一些身份该装就装,该用就用。
舒半烟呼吸有些凌乱急促,明媚的眼眸水光潋滟,像是受惊的小鹿,又透着坚韧。
“是,我知道我骗不了你了,我是他女人,既然你知道,那你现在上我半分,他肯定会找你报仇。”舒半烟:“你想把我作为交换的筹码,那你就得对我好一点。”
“我伤及半分,你都跟他没有合作的可能。”
岑继尧冷呵。
这女人倒是个聪明女人。
他是不会伤她。
忽的——
警笛声悠扬的响起,从远处而来,红蓝相见的警灯在夜空亮起。
岑继尧沉眉看舒半烟,语气森冷,“你报警了?”
他这个身份,是干净的,如果在这个时候被警察知道真实面目的话,那与傅叙合作的新建大厦也推进不下去。
他的计划是要拉着傅叙下水的。
岑继尧吩咐:“蓝牙耳机带好原承听我的命令和指挥,不准有任何的闪失。”
随即,抓着舒半烟,枪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从后备箱悄悄下车跟我走,你是他的女人,我确实是不敢伤你,可你要是现在不好好配合我的话,但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舒半烟只能跟着配合。
从后备箱下车。
车子是有一个死角,可傅叙的人盯得很紧。
他们一下车就被汇报到了傅叙那里。
傅叙:“看他们从哪里跑,包过去。”
随即告诉了傅末。
傅末也安排了人手。
前方警察来了,岑继尧的人在拖着。
但拖不了太长时间。
岑继尧对于这里,还算是熟悉,所以才敢把人约在这里碰头。
拉着舒半烟,很快就隐匿了起来。
舒半烟被他锁着脖子,非常的难受,跟他紧贴着墙壁,躲避警方视线。
岑继尧带着舒半烟,并不怎么好走,毕竟这女人娇滴滴的,脆弱的很,走两三步就走不动,跌跌撞撞的。
岑继尧带着走都心里崩溃。
这是在郊区的公园,到处都是花丛草丛,但也是一个荒废的公园,到处也都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他手枪靠着舒半烟的脑袋:“你他妈给老子走快点。”
舒半烟闭了闭眼,呼吸凌乱,晚上的冷风吹来,浑身都冷凉,冻的人几乎麻木。
“你他妈也给老子把枪放下。”
倏然,身后一道倦冷的嗓音传来。
回头看去,公园昏暗至极,几乎看不清人的光线之下,只依稀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慵懒张扬。
举着手枪,对着岑继尧的脑袋。
舒半烟心跳在这一刻加快,眼眶也迅速的红了,鼻尖酸酸的,一股委屈的感觉,莫名其妙的从胸腔涌了上来。
怎么也憋不住。
这是陈寒峥,光是看个身影,听个声音,就认得出来的男人,她想他千遍万遍,身上每个细节反复看过千遍万遍,也琢磨了千遍万遍。
岑继尧实在想不到,陈寒峥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已经出城了吗?
他是专门挑在他出城的这个时间段动手的。
他怎么还在这里?!
“陈寒峥——”岑继尧开口。
陈寒峥冷笑,嗓音却懒淡,他一手拿着腔,一手漫不经心的摸了摸耳垂,却透着狠厉:“不要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放下你的枪,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你也应该知道,移动靶,我也百发百中,不会打偏,哪怕在晚上,也是如此。”
他语气里夹带了几丝轻松惬意的笑:“你不放下枪,你就拿命跟我赌赌看?”
这话,从任何人一个嘴里吐出来都是没有可信度的。
而从陈寒峥嘴里懒洋洋的吐出来,绝对是实打实的。
他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名号不是白叫,百分之百死亡率的记录也不是白创的。
这也是岑继尧不敢轻易得罪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毕竟,他也保不齐哪天这位爷要他的项上人头。
岑继尧:“好,我废话也不跟你多说。”
他把舒半烟推到陈寒峥怀里:“你的女人还给你,今天晚上的这个事情是个误会,改天我会详细的跟你说明。”
他转身就要走。
毕竟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走的话,就有一些来不及了,警察也在这里的。
很快那些警察就找过来了,看到了他的脸那就不好了。
就算是舒半烟出去,以后有口供有画像,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也是不行的。
他今天晚上可以制造不在场的证明。
只要自己晚上不在警察面前露面,那么一切都好说。
陈寒峥稳稳接住舒半烟:“没事儿吧?”
她往男人怀里一撞,男人身上那熟悉不过的气味,不停的往鼻里边钻,这一刻是彻底的完全的绷不住了。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眼泪不停的掉,可怜的小样子,哭的陈寒峥心里一阵疼。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冷,忽的抬眼看向前面跑走的岑继尧。
“你等着。”
留下三个字,舒半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他三两步追上了岑继尧。
抓着他的脑袋狠狠的一拳头,紧接着又是肚子,脸,又一脚把人踹出去。
动作、力道,都利落,干净得很,一场暴力美,男人打起架来极具欣赏力,非常的铁血野性。
岑继尧:“陈寒峥,你——!!”
“我?”陈寒峥居高临下看着他,薄唇微勾,嗓音格外的慵懒:“她哭的挺伤心,打你一顿给她解解气,过分吗?岑先生?”
他问舒半烟怎么了,她哭,那就证明她在岑继尧这里受了欺负。
陈寒峥回头看向舒半烟:“大小姐,要听他亲口道歉么?”
------题外话------
新年快乐啊,真的很高兴你们又陪伴我过了一年,许许多多的老读者、新读者,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啦~
新的一年,希望你们一直都在,花里胡哨的话不多说,祝宝贝们新的一年万事都顺遂,虎年如虎添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