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一个狭窄压迫的笼子,我可以忍受。”
白萤哽咽起来,声音里透着痛苦和屈辱感,“他们在笼子里面焊上生锈的铁刺,用驱赶狗一样的方式把我赶进笼子里。”
“五个人围着我转,各种不怀好意的笑,我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像个废物东西,又疼又害怕在笼子中抱头蜷缩一团。”
棠梨忍不住了,心脏细细密密的刺疼,她抱紧膝盖大声喊道:“白萤可以了!不要再说了。”
白萤放下手凄惨一笑,眼睛发红执着的看着棠梨,“棠梨,你要听,你要记好。”
“我们被对面阵营的人抓到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五个人拿着小刀围着我,挑着自己喜欢的地方割肉,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第二天晚上,我流血过多发起高烧。”
“你猜他们怎么做?”白萤语气飘忽,话里藏着怨恨。
棠梨哑着声回答:“趁热吃人生,就着啤酒或是白酒,高声谈论一些废料。”
白萤笑摊在地,羡慕嫉妒的说:“棠梨你真的好聪明,我当时有你的一半该多好。”
那样我可以少走几次弯路。
“就像你说的,他们想着发烧等于消毒,趁我还有口气,赶紧吃。”
“我脑子已经烧糊涂了,手脚无力没有挣扎的力气。就躺在大圆桌上,被人一刀一刀的片。”
“我的监管者全程看着,不说话也不出手解救。”
棠梨想到这个画面心里悲哀,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白萤只能靠自己,但他没有神智没有力气。
“迷迷糊糊之间有人掰开我的嘴塞进一堆东西,晃着我的头硬吞下去。”
“是退烧药对么?”棠梨轻声问道。
“对,我命真贱,大半瓶的药片居然没死哈哈啊哈哈哈。”
“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猜到了。”白萤闭着眼睛,鼻尖似乎又闻到浓郁的酒味夹杂着香烟呛人的味道。
白萤睁开双眼,指尖摸到冰凉的物体,费劲力气扒拉过来,余光一瞥,真好啊,一把尖刀。
两天没有进食没有进水,白萤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刚刚的动作已经让他眼冒金花。
后背一阵阵冷汗,他咬着牙强行坐起来,膝盖曲起抵着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