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赶紧起身准备收拾东西跑路,虎毒不食子,娴芝被晕肯定没危险,到自己这就很难说!
这里一刻都不能待!溜!
“栗子,你要去哪?”雪姨穿着件黑色的寿服,衣服上绣着团团锦簇的红色牡丹花,她笑盈盈站在一楼楼梯转角,脸上挂着笑意,关心的问道。
棠梨不敢与之对视,这张脸太骇人,止不住的心跳加快手脚发软,心道:这么背!出门就撞见大反派。
“不。不去哪。”棠梨收回腿,牵强的笑着面对现实。
雪姨不紧不慢的逼近,来到棠梨面前,“走啊。雪姨今天煮了早饭,你吃过没?”
一股浓重血气笼罩着棠梨,面前这个人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沾染上这么重的血腥味?
干瘦硌人的手牵起一只细白的手,一前一后跨进屋子。
这一刻雪姨气场过于强大,棠梨没有勇气反抗,小奶柔噤若寒蝉。
“娴芝这孩子。”雪姨嗔怪道,话里藏不住的宠溺。
眼光一转桌上摆着一碗分毫未动的海鲜粥,一旁的勺子干干净净。
地面躺着碎瓷器,一小滩粥。
“栗子怎么不吃?”雪姨脸上的笑意倏地收敛起来,冷若冰霜的盯着棠梨。
“呵呵呵,我不爱喝粥。”
雪姨站在娴芝身后,以手为梳慢条斯理的整理娴芝的长发,对棠梨的解释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咕噜。”棠梨偷偷吞咽口水,这场景好诡异,枯瘦如柴宛如厉鬼的老妇人和熟睡纯真的少女。
不像母子亲情感人至深的画面,更像厉鬼索命,漫不经心的在挑选下手位置。
“不爱就算了。”雪姨斜看了一眼,不为难客人。
棠梨心中不信雪姨就这样放人走,惊疑不定的凝视着对方。
“你又不是岛上的人,和我无冤无仇,我杀你干嘛?”雪姨看出棠梨心中的想法,直言不讳道。
果然,雪姨是去杀人了。
棠梨心里的猜测成真,看不明白她的操作,明明打算离开这座岛重新生活。
偏偏又在离开前夕动手杀人,这明摆着不打算走。
两相矛盾。
“我是被拐来的,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雪姨突然说起自己的往事,轻描淡写一句话概括。
“以前总想着离开这,带着娴芝重新开始生活,昨晚我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