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提着箱子,有些吃力的下了楼。
“等一下。”沈卿叫住了她。
“你还想怎么样?”沈姿怒瞪着她。
沈卿跟保姆说:“检查一下她的箱子,看一下沈小姐有没有拿错东西。”
“沈卿!”沈姿咬牙切齿,“你别欺人太甚。”
“呵。”沈卿对她的愤怒,不以为然。
保姆走过去,“沈小姐,请你配合一下。”
沈姿深呼吸,把箱子推过去,盯着沈卿,“今天受到的侮辱,你记住了。来日,我会还给你!”
“恭候。”
沈姿快要被沈卿气死。
现在的沈卿,真的是太欠了。
也不知道当时那帮人,为什么没有把她弄死!
保姆把她的东西都翻了一遍,除了她自己的衣服和首饰,没有带别的。
“小姐,好了。”
“行吧,让她走吧。”沈卿一挥手,好像在赦免她。
沈姿的眼神若是刀子的话,已经将沈卿戳成筛子了。
她合上箱子,狠狠的剜了眼沈卿,甩门走了。
容恒看了眼沈卿,“不把她处理好,还会有麻烦的。”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阿瑾的做法,直接了当。
“杀人犯法。有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动手。”沈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跟保姆说:“明天请人来把家里重新翻新一遍,以前他们住的房间里的东西,全都不要。”
“好的。”
“在装修好之前,我不回来住。”
容恒看她,“那住哪里?”
“酒店?”
“我都可以,你住哪,我就住哪。”
“……”
……
沈卿带着容恒到了酒店,在柜台前,他们为了是开一个套房,还是两个套房僵持着。
“男女朋友睡一间房,不是很正常吗?”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沈卿气鼓鼓,“容恒,现在是我养你,你要有点觉悟好吗?挣钱不容易,开一间房能办的事,为什么要浪费多的钱?”
容恒很无奈。
她是真的不懂吗?
在沈家跟她同睡一屋,他都很煎熬。
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跟喜欢的女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他很容易擦枪走火。
要不是这几天他的伤让他收敛了一些,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我是个男人。”容恒靠近她,贴着她的耳边,“你确定,在酒店里,要跟我睡一起?”
沈卿哪里不懂他的意思。
耳根子微红,她咬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容恒僵了一下。
他拉开了跟她的距离,认真的看着她,“你确定?”
“当然!”沈卿把证件往柜台上一拍,“开总统套房。”
……
两个人住进了总统套房,里面有一个大客厅,有一间大卧室,还有书房。
站在落地窗前,能够看到大半个华都。
沈卿把东西放好,走出来就看到容恒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握着手杖,一手插在兜里,背影挺拔,气场十足。
仿佛王者,在睥睨天下。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在看你的江山?”
容恒被她逗笑了,配合她,“嗯,这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啧,我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女人。”沈卿挽着他的手臂,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还会是最幸福的女人。”容恒侧过脸,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他们俩在沈家住了几天,也同住一个房间,但是他们的亲密行为少之又少。
容恒很规矩,都主动睡地上。
有时候拗不过她,就会等她睡着了睡地上。
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边,不可能没有反应的。
他也不是不想,只是想要尊重她。
所以,他再三的不愿意跟她同住一屋,就怕是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
沈卿的手,缠在了他的腰上,仰起脸,望着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住一个房间?”
“你知道的。”
“我不怕。”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
容恒看着那张红润的唇,喉咙滚动,直接就吻了下去。
沈卿想过了,如果这一世,容恒再背叛她的话,就算是死,她也会拉着他一起。
她以前是觉得受了一次伤,她不会再投入进去了。
就算是有一天要离开,也要完完整整的离开。
但是现在,她想再赌一把。
或许,这个男人会是陪伴她一生的人呢。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笼罩着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在他们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
一声闷哼,沈卿有些晕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了眼睛,“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
容恒脸上有一丝隐忍,“嗯。”
“快点过去让我看看。”
这会儿,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沈卿原本有些软的腿,也有了劲,扶着他往卧室里去。
让他趴下,扒他的裤子。
容恒:“……”
“流血了。”沈卿看着那个伤口,皱起了眉,“怎么还没有好?这个伤,为什么反反复复?”
容恒侧过身,没有压有伤的那条腿,抬手摸着那张怒气满满的脸,“没事,好好养养就行了。”
“关键是,都这么久了,没好啊。”沈卿问,“这个伤,为什么会这样?”
容恒没有回答她,岔开了话,“帮我清理一下伤口,重新上药。”
沈卿去拿了药,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这是枪伤。”
容恒的腿绷紧了。
“这伤,能够反反复复,不单纯只是枪伤。”沈卿把药膏涂上,“还有毒,对吧。”
容恒紧蹙着眉头,“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