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一道灰色的人影幽幽开口。
姜丽不可置信地看向角落,那里,居然有人?
是把她们带来这里的男人。
可是他是怎么把她们带来的,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曹齐天不解地看向角落,“姚天,你话别说一半,姜丽真撒谎了?”
姚天在兜帽里点点头,如水波一般的声音,在屋内荡漾漫开……
“西巫会……高阶巫术中……对这一东方巫术……有记载……‘往生毒咒’……是施咒者与被诅咒者……同归于尽的禁术……施咒者……与被咒者的灵魂……结印……施咒者献祭自身性命……与被诅咒者一起……永堕无间地狱……乌图朵……她没死……”
曹齐天瞳孔一缩,“你是说……如果乌坤死了,那乌图朵必然也会死。但她今天还来参加宴会了,所以她不可能用往生咒杀死乌坤……也就是说,当时在场杀乌坤的,另有其人!”
姜丽缓缓看向那个披着兜帽斗篷的怪人,刻如坠冰窟,浑身抖如筛糠……
她的谎言……被拆穿了……?
曹齐天嘴角咧开,笑看姜丽,“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居然胆敢一而再地戏弄我。”
檐上,
乌图朵道:“想不到那个灰了吧唧的怪人,居然知道我家的禁术。这下姜丽是倒霉了,曹齐天睚眦必报,绝对饶不了她。不过,宴席都快开始了,来的都是浦江有头有脸的人,曹齐天这个主办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还有空在这审问姜丽!”
陆沨道:“他有个能把人‘粘贴’到指定位置的怪人。”
乌图朵恍然,“对……真特么邪门死了,那个怪人。”
陆沨:“我觉得曹齐天有点要搞事的意思,你拿手机录音,将来也好有个证据。”
乌图朵道:“你傻吗,咱们是修者,体质特殊,才勉强能听到一点,普通人在这根本没法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录音也一样,就是白费功夫。”
陆沨懒得多说,直接拿出手机开始录音,“无知的女人,到时候别哭着喊着求我要。”
乌图朵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口道:“要你个几把!”
陆沨惊了,“你……你……”
乌图朵白了他一眼,“你什么你,淫者见淫。”
屋内,
姜丽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护住了母亲,故作镇定道:“……我没撒谎,我说的就是我看见的!乌图朵没死,你们尽可以问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她才是当事人,你们应该问她才是,何必要问我!”
如果她此刻改口是陆沨,那就等于彻彻底底欺骗了这个什么“少主”。
到时候,她们母女三人的下场必然会很惨。
还不如嘴硬到底,至少有一线生机……
曹齐天对姜丽摇了摇头,“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完了你。”
他看一眼手表,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五分钟。
曹齐天拿过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边穿边笑道:“这位姐姐,你是不是以为你年纪比我大,就以为我好骗?嗯?你是真不了解乌图朵。她要是能杀得了乌坤,她早就反了天了,哪还会乖乖听她爸的来这?哈哈哈哈哈……”
姜丽紧绷着神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感觉他上一秒还死气沉沉,下一秒哈哈大笑,像个疯子,她也快被他搞疯了!
曹运一脸淡定,自家少主这种喜怒无常的风格,他已经习惯。
“老曹,我领带呢?”
曹齐天没事人一样四下观望,好像刚才姜丽撒谎的事,根本不重要。
曹运走到窗边,弯腰捡起一条破烂的墨绿色领带,递给曹齐天。
曹齐天接过,看看已经开线破裂的领带,颇为惊讶,“怎么破了?”
曹运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当时在窗边解领带时看见乌图朵和那个小白脸,一怒之下拽破的。
“少主,是你解领带的时候,用力太大,破的。”
曹齐天点点头,“可惜了可惜了,这可是乌图朵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檐上,
陆沨听后,震惊地看着乌图朵:想不到这妞,还有这么温情细腻的一面?
乌图朵听完曹齐天的话,气得指甲生生抠进了瓦片中,“不要逼脸!老娘根本从来没给你送过一毛钱的东西!送你上路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