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将皱着眉头,看着洛小然面露嘲讽,“呦,原来是尊贵的安然郡主来了,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将您这位贵人给吹过来了。呵,还有七皇子?”
见上官浩跟着走了进来,杨副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目光幽幽的看着二人,眼底满是嘲讽,“怎么,你们一个郡主一个七皇子,如今就全跑到我的面前欺负我一个副将不成?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多说什么,随便你们处置吧。”
洛小然见杨副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杨副将,且不说你身为副将,竟然敢打本宫的贴身公宫女,就单凭你一个男子竟然敢打弱女子,只这一条就足够让我看不起你了!”
采莲何其无辜,不过是来替自己送药罢了,何至于得杨副将下这么重的毒手?洛小然目光冰冷的看着杨副将,一把拉过一旁的采莲。
“给我的宫女道歉!”
“不可能!”杨副将情绪激动的说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洛小然,脸上被怒火涨的通红,猛然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洛小然才发现杨副将臀部那些伤口,见包扎过后的布巾上依旧一片通红,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诧异。父亲他竟然下手这么重?
杨副将一直留意着洛小然,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少来猫哭耗子了,你可知道我这伤势是怎么来的吗?”
“是父亲让人打的。可即便如此,你也断然不该将怒火撒在采莲的身上!”洛小然掷地有声的说着,一脸认真的看着杨副将。
杨副将的伤是父亲派人打的,理应由父亲出面解决此事,采莲却是无辜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这样欺负采莲啊。
“呵,你这小宫女一进来就非要将这瓶破药丢给我,难不成我是乞丐不成,任由你们夺取给予?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洛小然与杨副将激烈的争辩着,不少士兵围在门口,胆战心惊的听着,心中暗暗为杨副将捏了一把冷汗。
“你们看杨副将也太不识时务了吧?这将军惩罚过他,郡主的宫女来送药,他竟然如此不领情,还给人打了,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杨副将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不说之前就说这次,开城门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杨副将故意的,乃是那细作被收买了,送上一封假的将军令,故而杨副将才会一时不防备开了城门的。可是此事却由杨副将全责,未免也太不应该了吧?”
门口围着的小兵热切的讨论着,语气之中满是惋惜。
忽然不知道是谁猛然喊了一句“将军来了”,顿时四周围着的人便四散开来,紧张不安的看向一旁,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这样就可以躲避将军审视的目光了。
谁想定北侯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进帐篷之中,周围三尺仿佛环绕着冰块一般让人忍不住瑟缩起来。
“将军!”上官浩轻轻点头,温声提醒着洛小然。
洛小然皱起眉头,见定北侯大踏步的走来,脸上不禁满是委屈,“父亲,请你务必为女儿做主啊。”
“好你个杨天宝!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知道这其中是怎样的罪过?”定北侯厉声训斥着,不由分说的将两个守卫喊进来。
“来人!将杨天宝拉下去杖责20军棍,关入柴房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