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回过头来冷漠的看了沈休一眼,不语,而后又专心的去骑他的马去了。
“那我睡了,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来吵我。”沈休听得耳边愈加凛冽的寒风,神色有了一丝丝的紧张,将嘴抿得紧紧的,泛出了点点的红色,沈休按住眉头,抹去颤抖的痕迹,用手抓住车栏杆,使身子更加贴近车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柔看。
晃晃伸出一只手来,快速的将帘子放下,干脆利落的挡住了沈休的视线,晃晃扯开笑容,安抚似的往沈休脑袋拍了拍,舒舒服服的伸开了两条大长腿,眨了眨眼睛,懒洋洋的道。“小公子,你放心,你除了长得好看点一无是处,没有人会打你的主意,那些人许是冲着外头那个来路不明的人来了。”
“我在想着能不能趁乱逃跑,你知道的,比贼人更缠人的人是外头的那些人,但是不管被哪方人逮到了,八成我是逃不掉的。”沈休捂住头,鼓了鼓嘴,神色怏怏不快。
转而沈休细细的拿眼瞧着炉烟看,叹道,“你说他怎么………”
晃晃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木头一般来当摆饰的,指望他做什么?”
沈休愣了愣,出声唤道,“炉烟?”
炉烟存在感极低的抱着他的剑卷缩在角落,闻声眉毛动了动,吝啬的给出一点点反应之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沈休看的新奇,抿着唇,唇瓣咬出了血丝,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想,用腹语问晃晃,“为何几次你们来,他都无任何反应,他是看到自己人便会自动放行吗,还是他的身份很特殊,比如………”
“干我们这一行,每个人的身份都是不可以说的,但是你可以猜………”晃晃嘟两声,拿手掩着嘴,笑眯眯的道。
沈休心头跳过这个念想,全身忽尔烫了起来,眉头跳了跳,用眼神又询问的投到了晃晃的身上,“若是真如我想象中的这般,那么,怎么会摆到明面上来呢?”
“莫以为………”晃晃压低了声音,跳过那些敏感的字眼,“只有在暗不在明。”
“在明的那不是如同培养刺客一般去自刹杀的那等大事吗?”沈休脑壳有点疼,想着想着突然热血沸腾起来,舔了舔唇角,又觉得口水哗哗的流下了,拖成亮晶晶的一字。
“沈相对你很是看重。”晃晃笑嘻嘻的道。
沈休只有在传奇话本中才听过死士的存在,沈休好奇的朝炉烟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心头始终犹疑不定。这年头真的有把死士这么嚣张的摆到明面上来的吗,那炉烟会的手段是暗杀吗。还是说跟在自己身旁只是一个幌子,让自己去接近某些人,然后在某一个时刻出其不意,一招致命,达到阿爹所期待的政治目的。
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大材小用。又或者是他爹又预料到了什么,早早的先把棋子给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