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知道这股不妙的原因在哪里。
“反正无论这个仆役说什么,我都不认就是了,怕什么?难不成还能告倒我?”惠蒂尔这样想着。
于是他只能等待陆庭安下一步动作。
惠蒂尔本以为陆庭安会去询问他身旁的那个仆役。
可陆庭安没有询问仆役任何问题,他转过头去问着在一旁有些许沉默的制糖协会副会长麦克雷。
“麦克雷先生,您认识这名仆役吗?”
满头白发的麦克雷看了下那名忠厚老实的仆役,又转眼看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惠蒂尔,最终长叹了一口气:“认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的陆庭安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他又对着制糖协会的韦迪问道:“韦迪先生,这名仆役您认识吗?”
有些丧气的肯迪瞥了一样还是雾水满头的惠蒂尔说道:“认识。”
陆庭安开心地点了点头。
“那顿拉先生,您认识这名仆役吗?”
“认识。”
陆庭安接二连三地问了一大圈贵族,都得到的是“认识”的回答。
最后,陆庭安回转视线落点。
看着一头雾水、不知何故的惠蒂尔开心地说道:“先生,这么多温莎市贵族议会的贵族都说认识。您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是谁?他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要认识他!”惠蒂尔仍然吼怒着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
“他是谁?”陆庭安用一种搞怪、莞尔的语气说道:“他就是温莎市贵族议会的一等侍从、负责打扫议会会场的侍从、每日在会场门前静静守候的侍从、负责会场上传下达的侍从。”
“当然,也是你亲手将‘议会最佳侍从’这块奖牌连续四年颁发给他的‘最佳’侍从。”
“你说你不认识他,谁信啊?”
听到这惠蒂尔已经彻底明白了。
他脸色泛红,血气上涌,仿佛抹了猪血一样。
惠蒂尔的心脏不用自主地“咚咚咚”地炸了起来。
惠蒂尔嘴巴干巴巴的张着,尖刻的嘴巴再也不复宛如的伶俐。
良久良久之后,惠蒂尔才面色潮红的突出一两个字符:“你、你、你诈我。”
陆庭安灿烂地笑着,英俊立体的脸庞仿佛有着阳光在打转:“惠蒂尔先生,我可没诈你。是你自己露出马脚的。”
陆庭安笑容越是可亲,惠蒂尔越是哽得说不出话来。
他用抽搐的手指着陆庭安地鼻子:“你、你、你……。”
可还没等惠蒂尔把话说完,身披黑色风衣的制糖协会的副会长麦克雷就打断了他。
麦克雷他满脸怒容,仿佛正义的化身一般,义正言辞呵斥道:“好你个惠蒂尔,没想到你竟然是血手团的恶贯满盈的副团长‘乌鸠’。差点被你瞒过去,端的是好演技!”
蓝色卷发,手腕有金链缠绕的韦迪也一脸悲痛欲绝地骂道:“贼子,没想到你真的是血手团里那滔天罪恶的‘乌鸠’。”
原先为惠蒂尔说话的其他贵族也如梦初醒、一脸仿佛自己是受害者一样地骂道:“惠蒂尔你个毒蛇!”
“惠蒂尔,你藏得好深啊。”
“我们被你骗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