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那孩子除了你和我,谁都不让骑,要不是你亲自让‘佩奇’运培克一趟,培克恐怕一接近就要挨上一马蹄。”蒙恩·泰勒一副知女莫若父的模样。
蒙恩·泰勒口中的‘佩奇’正是管家培克所骑的龙焰火驹。
这是中位巅峰的超凡生物,是当年‘贤王’安东尼陛下,亲自赐予陪着蒙恩·泰勒的。
这么多年来,随着蒙恩·泰勒南征北战了不知多少次。
除了有着赫赫之功外,‘佩奇’还有着卓越的智慧,已然能口吐人言。
也正因如此,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佩奇。
在林荫城堡中,‘佩奇’只听俩个人的话,一个是她陪伴了半生的老主人蒙恩·泰勒,一个是她喜爱的纯洁小主人布兰妮·泰勒。
“真是抱歉呀,父亲大人。”布兰妮欠身说道。
蒙恩·泰勒沉默了,他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有句话他觉得还是不得不说:“就真的放不下吗?”
听着自己父亲蒙恩·泰勒这句问话。
布兰妮没有回答,她在沉思。
肤白若雪却掩不住眉间那抹愁思。
布兰妮默默走到天台旁边。
金色阳光照射在她的酒红色的秀发上。
来自遥远的休斯山的山风,穿过塞纳谷、越过塞纳河,来到此处,来到布兰妮的身边。
横跨亿万里的微风轻轻的摇曳着布兰妮那长及腰际的秀发。
微风带起的秀发在她身后翩跹起舞,好像大师手中的琴键,充满了灵动。
只要看着她,就好像心灵进行了一次洗涤似的。
长久的时光未能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失去了概念,一切都停滞在她最美好的时刻。
造物主的神奇或许就在此显现,祂总是将美好赐给一个得不到爱情的人。
就好像银莲花,花语是期待,却注定是一种凄凉而寂寞的花。
她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微翘的睫毛轻轻颤着,她沉默着像一湾静谧的深绿潭水。
眉眼间尽是对于心上人的思念。对于爱情,她只是一个少女。
如果有哪位画家有幸记录下这一绝美的画面。
那么他绝对是艺术殿堂圣文生画廊最赤手可热的那一位。
一定是近百年来最受人瞩目的。
一如百年前记录了梦娜丽莎的微笑的列奥纳多。
但可惜这幅美好,的唯一见证者并不是艺术家,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并且对于思念的“始作俑者”有着极深的成见。
许久许久后,布兰妮最终还是开口道:“抱歉,父亲大人,我放弃不了他。”
“我的心只有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说着,布兰妮举起自己的右手,她的右手系着一张陈旧的手绢。
“在六岁那年,在他为我包扎因抓蝉而扭伤的手腕的时候、在他的手放在我疼痛的源头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就暖起来了。”
“那一刻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一生爱的人到底是谁了。”
“傻孩子。”蒙恩·泰勒轻骂着自己的孩子。
此刻,夕阳已经西下,一只青鸟从树梢中飞起,从二人头上划过。
它瞥了一眼天台上的二人。
感到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分,天台上只会出现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总是向着一个相同的方向,亲吻着自己右手的手绢。
然后伤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