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狼退下,但不意味着危险散去。
相反,沉重的气氛反而更重了几分。
因为退下的是狼,上来的是虎。
血屠眼睛上翘不屑地道:“你说你用一根树枝就能与我匹敌?不知你用那根树枝?”
陆庭安眼帘微微下垂:“随便哪一个树枝都行。”
“都行?”血屠眼中寒芒冷冽着:“那你就选吧。”
“毕竟一个‘骑士’战斗时可不能缺少武器啊……。”血屠故意拖长音调讥讽道。
陆庭安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冰冰的、不紧不慢地从地上中捡起一根枝叶尽去,只余主干的枯枝。
看到那个没有半拳粗的的枝叶。
血屠不禁笑出了声:“就这?艾伦少爷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吧?”
“就这!因为这根足矣。”
见还倔着、不屈服的陆庭安,血屠冷哼了声,然后松了松脖子:“那,开始?”
“不,在等会。”陆庭安出言道。
本以为可以快刀斩乱麻的血屠,微微一愣,然后才恶狠狠道:“也罢,再给你点时间。”
而后血屠就满是嘲讽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在血屠看来,中了次位级别的超凡法术“以太禁绝”,陆庭安再无一点反抗之力、再无一丝逃跑的可能。
血屠自信不仅陆庭安跑不出去,即使眼前这个小子有援军,也进不来。
这方圆数十里,都是他的潜伏的傀儡。
如果一有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知道。
到时候也不必和陆庭安玩,一掌拍死然后远遁而去,天下之大又有几个人能找得到他?
血屠的自信地想道。
陆庭安没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在血屠身上。
他双眼微阖,心灵放空。
此时陆庭安心,如寂静百年的冰面,别无他物只有自己。
慢慢地,陆庭安仿佛进入一个奇妙的境地。
此界。
无上无下,无左无右。
而血屠就在冷眼旁观着。
可是一会后,血屠就发现了不对。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子的气息渐渐地不一样了。
好像是多了些什么。
更准确地说是眼前这个少年肩上多了点东西。
当然,在血屠眼中,即使陆庭安身上好像多了点东西也无所谓。
没人会去在乎一个蚂蚁背在身上的面包屑!
血屠就在这不可一世的心态中等待着。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血屠的感觉越不好。
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血屠有些不耐烦。
“喂!你还没好吗?”
面对着血屠的大声质问,陆庭安没有睁眼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渐渐地,血屠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于是血屠不想在等下去!
“你还没好吗?在不答应我就要动手了!”
他像是询问、又像是给自己找个动手的理由。
话音刚落,血屠双镰刀就已急速斩出。
急切的劲风,反映出了血屠极度不安的心。
血红刀光亮起,仿佛一面浸染着熔岩的新月。
血屠眼中露出残忍之意。
握着双镰的经脉凸出,用尽全力向着陆庭安斩下。
危险突然而至。
但陆庭安却好像什么也没察觉一样,还是眼睛微阖,默默无言。
可就在刀光已至,要将陆庭安分成两半之时。
陆庭安动了,他轻轻侧身,避过了这迅疾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