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验明正身一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邱大人,最近龙泉山盗贼横行霸道,假扮朝官,打家劫舍,常有的事儿。咱们得小心为上。我记得我家城主大人跟我提过,他和邱大人有一条暗号,你若能对上暗号,便能证明你就是邱大人,你若对不上,那就是假冒的。”
邱震愕掀开帘子,踏出轿子,跨前三步,板着一张老脸,撸撸胡须,“我从未和你家大人对过暗号。休得一派胡言。”
阮轻艾支吾问,“这位爷,该不会?你是冰绝城那老贱货的狗腿子吧?趁着我们城主派兵去攻打平湖,她趁机叫援兵,从后面包抄我们温城?呵——厉害!厉害!”
邱震愕嘴角微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是邱震愕,吏察督使。我是来调查冰绝城女城主的。我和你们家城主没有任何矛盾。”
“啊呸——这个节骨眼,带着三千军队,想进温城?哈——你当我们家陈城主是二傻子吗?”
邱震愕呼道,“我是皇上派来监察督使,你不让我通行,那就是抗旨。”
“我没说不让你通行,等我家城主,把冰绝城那老贱货活捉喂狗后才轮到你们通关。现在这个节骨眼,休怪我们城主不通情面。”
邱震愕差点被她气到翻白眼,“你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陈志然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女将。”
“好说,我乃陈城主护城都尉周铞铞的亲闺女,鄙人姓周,复名,爸爸。周爸爸是也。”
“噗——”何从一下没憋住,鼻涕都喷了出来,赶紧躲起来,别给他家主子拆台。
邱震愕拧着眉,“爸爸?”
“诶!”阮轻艾舒爽应,“这正是我的小名。”多喊几遍吧乖儿子,她爽死了都。
“我说这位爸爸姑娘。”
“诶……”
何从躲在周书身后狂抖肩膀,噗嗤噗嗤鼻涕喷了一大堆。
邱震愕支吾问,“那你们打算要整多久?我的行程,可不能这样被你们耽搁。如果你不相信我是邱震愕本人,那你去叫你家大人出来迎接。”
“迎接是不可能迎接的,我家城主他老人家,被冰绝城那死贱货,气得尿床半月,现在下肢瘫痪不好动弹。”
“那你带我手信进去?我有印章。见印如见人。见了手信,他应该会放人了吧?”
阮轻艾想了下后说道,“要不这样吧,大人的军队就留在城外候着,您带着几个亲信,随我进去会见城主大人如何?”
邱震愕一听,想了下,点头道,“倒也不是不可。那我就带百人如何?”
“不行!”阮轻艾一挥手,“城门是不可能开的,我们这次要进城,走的可是密道。密道狭窄,无法容纳这么多人,我只许你二十精兵。”
“为何?”
阮轻艾哼道,“这城门一开,你三千军士一口气冲杀进来,我们温城如何抵御得了?”
“嗯……”有理。
邱震愕再次点头,挥手道,“听我吩咐,原地驻军,等我命令再进城。”
“是!大人。”
三千军士训练有数的挑选林子里适当的地皮安顿驻扎。
沿着龙泉镇的山壁附近,有一个隐蔽的山洞,这便是这些商人偷偷摸摸进出城门的密道。
周家军忍不住窃窃私语,“冰绝城城主确实厉害。有两把刷子,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呵,可不是嘛!一个胆敢只身闯我们北赛军营的女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她笃定这些商人会有密道?”
“不晓得,能去问问吗?”
“叫周书去问。”
周书很听话,粘着何从悄声问,“您家大人为何会这么笃定这些商人有逃生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