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无语的看着他,“你家殿下应该不会当真了吧?”
“他之前确实没怎么放心上,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要不,你叫她考虑考虑?”
身为呼尔查贴身从官,呼尔查想什么,他多半能猜得到。
何从无语摇头,“不不不,不可能的。和你们家殿下签订和平公约已经是在刀尖上行走,还想和你们家殿下扯关系?呵……那她真是不知道死这个字要怎么写咯。啊,对了!”
何从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你们北塞对我们城主府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啊。想必在我们城内装了不少眼线吧?谁啊?能说说嘛?”
周书神秘笑笑,“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我们狼王肯定要给自己留后手才行。总不可能把全部明牌摊着打吧?”
何从摸摸灰鼻子嘟囔,“哦。”
“不过,我们与你家大人签订公约这件事,还没有告知那位知晓。我们的行踪也没有透露给任何人。这点你大可放心。说不定,你们城里的人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家大人已经死在了我们北塞军营。”
何从支吾点头,“如果没透露消息出去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
的的确确。
冰绝城内,阮宏旺兴奋得拍手拍脚,还在家门前放鞭炮,自己顾了八抬大轿,坐在轿子上环城三圈,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吆喝道,“我堂姐已亡故,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任城主。”
锵锵锵——
“大家都快过来叩见新城主!”
锵锵锵——
“新城主阮宏旺继任大典就在后天晌午举行,届时希望大家能够前来观看膜拜。”
锵锵锵——
“新城主继位当日,大赦城民,当月税赋减免一半。大家叩首谢恩吧——”
锵锵锵——
坐在轿子上的阮宏旺,笑得那叫得瑟。
巡城完毕后,他屁颠屁颠去了城主府,面对城主府内的三个大男人,他到没怎么嚣张,态度还是比较恳切的。
一进屋,他微微弯腰低声说话,“三位爷不用担心,今日过后,我们一起齐心协力管理好这个冰绝城。我会给你们委派各种官职,三位爷想要当什么官尽管提,品阶绝对保证一模一样,谁也不会比谁低。”
三个男人各自坐在庭院一角,喝酒的喝酒,磨刀的磨刀,假眠的假眠,都没把那货放心上。
阮宏旺尴尬的站在边上,都不知道要怎么招呼他们才好。
这三位大爷,为什么这么难说话呢?
红叶掀开脸上的娟帕,支吾道,“轻艾那小丫头,真的就死在北塞军营了?”
阮宏旺急忙插嘴,“这肯定的啊!都这么多天没回来,铁定死透透的了。呵,也不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跑去龙潭虎穴还想全身而退?这可能嘛!”
恒富嘟囔道了句,“指不定没死哦。”
阮宏旺哼笑道,“就算没死,那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吧。哈!那边五万大军,都是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她能扛得住?”
恒富听见这话后,眼睛眯缝一笑,“把你的笑声噎回去,太贱了,我不爱听。”
嬉皮笑脸的阮宏旺立马噎了气,“是是是,小的痛失堂姐,应该吊丧才对。怎么能笑呢?”
咻——
啪——
阮宏旺头发一麻,脚跟边竟然被射过来一枚飞箭,差点扎中他的大脚趾。他额上冷汗直冒泡,“万大爷?您、您、您这是干嘛?”
万惊雷弓箭又上了弦,第二把箭对上了他的鼻梁。
阮宏旺差点被吓腿软。“万大爷!这!这!”
万惊雷嘴角钩笑,哼哧道,“你堂姐是废物,你比你堂姐还废,这城主之位,你觉得你能坐多久?”
冷汗又滴了一大片,阮宏旺委屈道,“至少我比我堂姐圆滑。我也不会做她那样的蠢事,什么独自闯北塞军营这种傻子干的事儿,我肯定不会做。对吧。”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