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撩高了点袖子都不让。
这丫的怎么感觉越管越严了?
阮轻艾乖乖笑笑,“那我忙去了。”
那些文官挨个被押了过来,纷纷低着头,看也不敢看阮轻艾。
阮轻艾只是从他们面前路过,还没打算动到他们头上,她要等百姓递来状纸后再料理。
按照正常的步骤,以前就算城主大人拿到百姓递来的状纸,城主大人要先派人调查百姓状告的内容属实与否,还要拿到确切的证据,再来定罪。
但是今非昔比,这个节骨眼,那位阮轻艾阮城主,她会调查吗?
不!她肯定不会调查!她只要拿到状纸,看心情直接定罪。
所以他们才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她说过,只要他们配合调查,酌情减刑。不配合,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周书抓着一个富少公子爷,走到阮轻艾身边问道,“大人,这货怎么处理?要杀吗?”
这个公子哥就是因为站在人群中大声喊了句‘我抗议’而被抓起来的倒霉蛋。
阮轻艾笑着摇摇头,“别闹的这么血腥。叫他家人带保释金过来,这家伙身价是多少?家里良田几亩?房契多少?家仆几百?我给你定定身价。”
那男子又气又怕,呼道,“阮大人,您这样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阮轻艾蹲在他面前,捧着小脑袋,笑着问,“你们这些商人,在百姓面前,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嘲笑谁。”
男子昂头道,“大人,您这样强行占城又有何用,你要城建,最为烧钱,而你眼下又得罪了商会,我看你怎么稳固温城。”
阮轻艾脑袋歪了歪,“那你明白商会的体系是怎么形成的吗?”
男子懵了下,“呃……自古就有。代代相传。”
“小傻蛋,商会这种东西,并不是靠着某个人撑起来的,而是靠团体。商会里多的是鬼机灵,我还怕没有人往我这边站吗?”
阮轻艾站起来,腻着他,冷笑道,“每次城内大改动荡,都会有无数商人陨落,也会有无数商人崛地而起。在我身上拥有这么多的商机,你们的商会,团结不起来的。”
“……”
阮轻艾摸摸他的脑瓜子,“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就算你是商会会长,在我眼里都一样。能用金钱赎你们狗头,换言之,你们就只值这点儿。抽空帮我把话带给你们商会会长,我给他一次机会来讨好我。去吧。”
那些文官耳根子涨得通红,依旧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料理好这个富家公子哥,现在就轮到他们了吗?
果然!
一张张状纸已经递到了阮轻艾的手中,“哦嚯,强抢三名民女当小妾?厉害啊!”
翻下一张,“嗯,强占良田十八亩,还玷污人家民妇,害的人家吊死在自家井口旁?嘿,厉害啊。”
再翻下一张,“侵吞当铺三十八件古董?当铺老板扼死在狗洞旁?把当铺老板女儿卖去青楼?哈哈哈……够狠够狠啊。”
“……”
那些文官头低得更低了,冷汗啪滴啪滴直冒。
阮轻艾咳嗽一声,“被我提到的,都给我跪下。”
噗通一声,跪下了六个文官。
阮轻艾噗嗤笑出声,“真是没冤枉你们呢?我没点名谁犯的罪行,你们倒是跪得利索啊。”
跪下六名男子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懊恼不已。
这女人办事不需要调查,只要简单虚晃一招,直接让他们用膝盖认了罪。
这女人太狠太绝了。
“大人饶命——”一名男子熬不住了,一脑袋磕在地板上。
阮轻艾耸肩道,“别怕,我又不是什么女魔头,不爱造杀孽。你们的罪行不判死刑,只判牢刑,按照你们这些罪证,估摸三十年左右吧,不过也是可以用银子来抵消的。”
男子猛然抬头,“要、要多少?”
“五万两白银一年。看看你们能买自己多少年。”
那些人纷纷点头道,“好好好,知道了,我们回家这就准备银两。”
“余下没有被点名的,或多或少也有一些状纸,但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愿意用你们劳力来弥补的,就臣服于我。不愿意的,按罪论处。没个十年牢狱之灾,一两年还是要的。”
余下十多人全跪下俯首称臣,“下官愿意以阮城主马首是瞻。”
只有一名男子,挺着腰板子,两眼放直了瞪着她。
阮轻艾一下子就看上了他,“哟呵,这小哥腰挺直的啊,叫什么名字?”
“微臣霍依。”
“哦,福祸相依啊。你妈给你娶了个带着福气的名字。不错不错。”阮轻艾扫了他两眼,“年龄多大?”
“二十八。”
“还未娶妻呢吧?”
“嗯。”
“我手里倒也没你的状纸,确实有些硬气。”阮轻艾翻看手中状纸,在找霍依的名字,愣是没找着。
霍依拱手道,“大人若是明臣,就应该依照我们大兴律法,自首认罪才对。不管陈城主如何贪污,他都不是你该处决的人。”
阮轻艾突然抬头,嘴角钩笑,“嘿,我有个侍婢叫简分,她长得可可爱了呢!有没有心思和她谈谈?”
“谈什么?”
“谈恋爱啊!直男!”阮轻艾喷道,“难道我还要你和我家小侍婢谈天文地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