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砰动砸在地上,触发了暗器。
再往地上砸——再触发暗器!
她抓不着他们,他们也奈她无何。
“出来——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们——给我出来——都给我出来——”
黑衣人见拿不下她,只能呼道,“撤——”
杀气消失,万惊雷忙道,“他们走了,简分你冷静点!”
“叫他们出来!都不许走!我要杀了他们——你帮我叫他们出来——”
“他们真的走了!简分——”万惊雷忽然想起,“你弟弟还没死呢!它还在等你呢,你快点回去看看它。”
这话一说,简分终于扔下了大树,急忙回头扑去山洞口。
“娘亲!弟弟!”
简分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她拖着小白熊的脑袋,嚎嚎大哭,“还能救吗?我抱你进城?我给你找大夫好不好?”
简分准备背起小白熊,白熊却把她推开,安安静静躺在它娘亲身旁。
“哇——哇——”
凄烈地哭声,震动山林动荡,飞禽走兽都疯狂逃窜。
万惊雷一把圈住她的肩头,咬着耳朵不停哄,“别哭了,别哭了,你还有我——别哭了!听话——你还有我——”
手背上落了水渍,万惊雷以为只是她的眼泪,可低头一瞧,竟然还有血迹。
哭声也瞬间小了。
他急忙扭过她脸蛋,见她鼻子里流出了鼻血,眼神迷离着昏了过去。
“简分!”万惊雷不停拍着她脑袋,怎么也拍不醒她。
心里一通慌乱,可也无可奈何。
小白熊最后抬起爪子,轻轻摸了摸简分的脸蛋后,无力垂下。
万惊雷叹了口气,“我会好好安葬你们俩的。安心去吧,把她交给我。”
小白熊好像听得懂人话,安详得闭上了眼睛。
万惊雷把简分放进山洞。独自一人,忙着挖坑。
两头白熊的尸体十分巨大,坑也挖得很大。
埋好还有树桩,写好墓碑。等简分醒来,至少还有地方让她祭拜。
进了山洞,他看她鼻子又流了些血,眉头就没松开过。
难道是刚才搬大树,用力过度的缘故?
给她擦干净小脸,想想还是直接抱她回城吧。留在伤心地,醒来估计又得嚎嚎大哭止不住的那种。
横打抱起人儿,万惊雷心疼至极,没忍住,低头吻上了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嘴皮,良久,他离身,叹气道,“我栽了。”
回城后,万惊雷抱着简分现身的时候,阮轻艾有些小惊讶,“她怎么了?”
“我们被埋伏了。”
阮轻艾惊恐道,“怎么会?”
“一定是血衣堂的人干的好事。”万惊雷愤恨道,“藏着掖着,不肯正面跟我打!都不是男人。跟太监似得,该死!”
阮轻艾摸摸简分额头,感觉有点烫,“那她呢?她没事吧?”
“不晓得,你叫大夫过来。”
“我去叫红叶!”
万惊雷气到,“不要叫他!谁知道他和血衣堂有没有关系!让他碰简分?指不定他在药里下什么毒呢!”
阮轻艾惊讶的望着他,“惊雷大爷你该不会?喜欢我家简分了吧?”
万惊雷楞了下后,沉声道,“对!”
“啊?”
所有人都抽气连连,“主子?你这就承认了?”
“对!不用遮遮掩掩的,我喜欢了就喜欢了。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阮轻艾我告诉你,你这个侍婢,我要了。”
阮轻艾尴尬的看着他,“你还是我的夫婿呢!”
“我这就写休书给你!”
这时,落痕现身,“你没资格写休书。”
万惊雷眯眼瞪他,“你什么意思?”
“她才是妻主!只有她有资格写休书。你没这个权利。小艾若不放人,你要时刻记着你是她的夫婿!这个侍婢,你也要不起!”
“你!”
两个男人又火光四溅了起来。
阮轻艾忙拦阻,“别别别——别窝里反!都是自家人了,何必这样较劲呢!不就是和离休书嘛,他写我写不是一样?一个程序罢了。你看咱们成亲那会儿,都没拜堂呢!拜堂都能省,这和离过程也一样能够从简不是?”
万惊雷看看怀里女人,想了下后吐气道,“为了她,休书我可以不写,你写给我。”
阮轻艾惊讶道,“哦,万大爷可真有担当呢!”
为了简分,竟然愿意放下身段?
她家简憨憨这么能耐的吗?竟然把这位大爷勾得这么没理智?真好!
阮轻艾直接从肚兜的夹缝里,掏出四份休书,找找万惊雷的名字,直接拍过去,“喏,给!”
万惊雷惊讶的看着她,“你这休书?什么时候写的?还贴身备着?”
“对呀,你们嫁进来的当天,我都写好了哟。就你们这几个大爷,我也没指望你们真能守我一辈子。瞧瞧这不,一个已经要走了呢!”
落痕一把抢走另外三分休书,找了找,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