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端木翔被捆绑在椅子里,对岸书桌前,端木谆一边喝着香茶,一边抬眸看向他,“跟你讲个小秘密,你想不想听?”
端木翔眯眼问,“什么秘密?”
“我的身世……”
“我已知晓了,这不是秘密了吧?”端木翔哼哧道。
端木谆淡然看着他,“我的身世,你已知晓,但父皇还是把皇位传给了我。但另一个秘密,你可能还不知道。”
“哦?那是什么?”
“端木熠!”
“嗯?”端木翔屏住呼吸,瞪眼望向他的大哥。
“端木熠并非父皇所出。”
“???”端木翔眉头索成川字,“你!你怎么知道的?”
端木谆听着这话,也摆出一脸问号,“听口气,你也知情?”
“我也是刚刚知情。”
“刚刚知情是几个意思?”端木谆无语问,“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先皇知晓。若非惠太妃他们本人泄露机密,否则不会有第三者知晓才对。”
“是那丫头告诉我的。她说通过血型鉴定,判断端木熠并非先皇所出。她说得有理有据,但我也只是听一半信一半,我从未在端木熠身世上有什么纠结。只是皇兄如何知晓此事?”
“父皇亲口告诉我的。”
端木翔听完忍不住嘲笑道,“父皇心真大,替胞弟养了养子也就罢了,竟然连外面的野种也甘愿养?”
“不止如此,父皇也有遗诏,要我考虑让端木熠继位。”
端木翔不解道,“血统混乱,父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端木谆苦笑道,“你没有心思继承江山,所以你不理解父皇的心思。二弟,你的事,我有本事全部压下来。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端木翔一撇头,“不帮。我这次输得彻彻底底,也不打算再垂死挣扎,和你斗法斗武。你可以选择赐死我。我只恳求一个条件,把我安葬在我母妃的皇陵处。”
端木谆用力捏拳,“你到底很心疼自己的母妃,却从未为落痕的母亲考虑过。你真是自私!”
“对。我就是个自私的男人!所以我活该落得如此下场。皇兄不必再给我机会了,直接了解了我吧。”
端木谆碰地一声,敲了书桌,“当年你母妃,并非父皇害死的!是皇后害死的!”
端木翔惊讶看向他,“你说什么?”
“过去的往事,父皇说了不让提,也从不打算和你解释什么。后宫争乱向来都如此恶劣卑鄙。父皇把行凶罪名加到自己头上后,后宫才得以消停。”
端木翔气得椅子都被他晃到震荡,“老子需要他来担这种罪名?他都不明白,我恨了他多久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
端木谆叹气道,“我还是那句话,往事不要再提了。我给你点时间,等你冷静下来后,咱们再谈。”
屋外,落痕就听见屋内,端木翔的痴狂笑声,久久不断的那种。
落痕撇开视线,沉沉叹了口气。
许久许久后,端木翔收了笑声问,“说吧,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端木谆抬头道,“朕要封藩。”
屋外,落痕猛然抬眸。
封藩?
端木翔也跟着惊讶出声,“封藩?封谁?”
“还能封谁?那丫头。”
“嗯?”端木翔沉默片刻后,“别告诉我,这也是父皇的意思。”
“对。没有遗诏,只有口谕。他告诉我,必须让我封藩。但你应该清楚,我要封藩,那些朝官会有多少反对的风声?”
端木翔哼笑道,“懂了。所以你来找我谈判,让我帮你暗中打点封藩的步骤?”
“对。怎样?答应吗?只要封藩完成,你之前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我全给你免责。”
端木翔轻声道,“你要封藩,也得问过那丫头的意思吧?还有落痕,他答应了吗?”
“应该没问题,那丫头野心大……”
叩叩。
房门敲了两声。
“进来。”
落痕推门而入,拱手道,“皇上,微臣恳请一件事。”
“说吧。”
“请配合微臣,演一出戏。”
“嗯??”
演戏?
当天夜里,落痕回屋的时候,看见阮轻艾拿着药膏抹脖子,他走去床榻,接过药膏替她上药,小心翼翼着。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大爷啥事?直接说呗!”
落痕轻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红叶和恒富休弃回家?”
阮轻艾眨眼道,“休了他们?”
“嗯。你的休书,都弄皱了吧?我可以帮你执笔,重新再写两份新的,随时替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