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将军,既然如此,如此举措不是背道而驰吗?”“王爷,你不要忘了,历史是不会被忘记的,你们所犯下的罪行是不会被抹杀的。说白了我是在帮助你们,你们主动捐钱捐物,是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避免有人找你们的麻烦,请王爷三思?”载丰心里清楚,此理由冠冕堂皇,百分之百是袁世凯的注意道:“葛将军,既然说清楚了,我需要捐献多少钱?”“全凭王爷自愿!”
载丰咬咬牙道:”我捐50万两,再多没有了。””好!王爷深明大义,值得称赞!请王爷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人再来骚扰你!”载丰深感意外,不由后悔何不少报一些。管家拿来银票,交给葛云飞一刹那,单峰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王爷,明天你的善举就会见报,走我们去荣王府,告辞!”
见葛云飞等离去,载丰急忙打电话报信,可是电话一点声音也没有。“王爷,是否派人去报信?”下人道。载丰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慌做一团。
接下来是荣王府,庆亲王府(奕劻),睿王府、那王府,大公主府、克勒君王府、涛贝勒府等等,一圈走下来天已经黑了。
天黑后,石大胡同33号斜对面一座院落内(此处是日后协和医院所在地),火把通明,场地中间箱子里盛满了白银。葛云飞于单峰似乎在等什么人。“督军,今天收获不菲,总共募捐了550万两白银。银票为450万两,定银为100万两。”单峰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马蹄声。
只见曹锟领着一队士兵呼啸而来。“葛将军,你说有重大军情,发生了什么事情?”曹锟飞身下马。“曹兄,稍安勿躁,瞧这是什么?”葛云飞引曹锟来到箱子前,白花花的银子装满了几十个箱子。“银子,哪里来的,”曹锟顿时眼冒蓝光,吃惊的瞪大眼睛。“曹兄,这些银子是各王爷捐献的,袁大人并不知情,完全是下官自作主张。”“你好大的胆子!”
“曹兄,为了大人荣登大总统宝座,下官理应如此。这是100万两现银,这是450万两银票。”“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这些银子对袁大人立足十分重要,必须保护好。我知道曹兄身兼京师安危,劳苦功高。这零头50万两你可以截留,对外我就宣称王爷共捐献了500万两银子,明天就会见报。”“葛兄,这这怎么好意思!””曹兄,我知道你对我有芥蒂,此举权当兄弟赔罪。”
“葛兄豪爽,鄙人是粗人,若是今后用得着曹某,必鼎力相助。”曹锟头脑简单,立马冰释前嫌,马化干戈为玉帛。“曹兄,银子就交给你了!”“请葛兄放心,一文钱都不会少。”曹锟突然获得好处,自然对葛云飞另眼相待。葛云飞没有回33号,他知道这功夫袁世凯必满世界找他。33号内,袁世凯脸色阴沉从紫荆城回来,杨度问道:“大人,情况怎么样?”
“那些遗老遗少都在太后那里告状,葛云飞的招数高明,并没有用强,逼迫他们自愿捐献。事已至此,太后也认为不要兴师动众。当着太后的面我保证,今后不再发生此类事件,并严肃处理葛云飞。可是我担心那些大臣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认为是我在幕后主使,必大做文章。”这时侍卫长进来禀报,曹锟求见。
袁世凯听完曹锟禀报,命曹锟看好银子,并吩咐立即把葛云飞找来。不久侍卫长匆忙回来禀报:”大人,葛云飞没有在府内!”“立即派人找到葛云飞!”侍卫长得令而去。
“大人,葛云飞是有意回避。下官推测,他带着相机,目的是为了登报,依此排除大人的嫌疑。既然王爷属于自愿行为,明天一见报,必然有人赞扬满清贵族的义举,大人不必忧虑。”“我知道葛云飞是为在京城发行新币,筹措的准备金。可是此风一开,如何了得。葛云飞太年轻了,枉了老夫一片苦心。”
袁世凯在地上走了几步道:“此事必须了断,明天你通知葛云飞,马上回山东面壁思过。对外宣称,他错不可恕,念他为国犯错,以观后效,”“大人,你不见他了!”“见面让我说什么,他有一万个理由应对,莫非要给他授勋吗。”
杨度知道葛云飞是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显然是不想留在京城,才行如此下策。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杨度嘴上积德道:“大人,这样也好。葛云飞于德国人周旋如鱼得水,只要限制他不扩编部队,区区一师人马无霭大局,大人不必烦恼。”
次日,果然京城日报刊登了王爷捐献银两的消息,尤其是照片更有说服力。报纸特意赞赏了各王爷的高风亮节,让出了血的王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此举即堵住了满清贵族的嘴,也堵住了各位大臣的嘴。而袁世凯所担心的是,他手下的将官若是有样学样可不得了。因此袁世凯必须处置葛云飞,处罚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回山东,继续做督军。
这天在王府井四海酒楼内,杨度为葛云飞践行。“杨兄,没有想到给袁大人填了这么大麻烦,下官忐忑不安。”“葛兄,你是有意而为之,袁大人没有看出来,但瞒不住我的眼睛。”葛云飞一愣道:“杨兄,下官可是忠心可嘉。”“我知道你不想留在京城,可如此计谋只能用一次,请记住我的话!”“杨兄知我,实不相瞒,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下官确实不想留在京城。”
“葛兄,临别之时告诫,切莫私自扩编部队,此乃大忌。其它的无所谓,另外铸造新币一定要全力以赴。”“杨兄,话都在酒里,我就不说感谢的话。今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兄弟必肝脑涂地相报。”“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