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特别,说是客栈又区别于丽江的一众的客栈,环境更加原生态,更像是北京的四合院,面积却又不太大,院子中央架起柴生着火,火光将整个院子照得明亮,众人围绕着火堆而坐,乍一眼看去就是个篝火晚会,却又不如篝火晚会那般热闹。
唯一没有被他们二人打扰的是火堆旁的吟唱的歌手,依然弹着吉他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也不管人们的注意力是否还在他的身上。
很快,一曲唱罢,有一个男人从众人之中站起,笑着迎上前来,举起手锤了锤陆南怀的胸膛,“南怀,你怎么在这儿?”
陆南怀直到此时才露出他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不过很浅,瞬间收起,“路过,就进来看看。”
许羡闻言轻哼。
声音很轻,却还是被他们听见了,陆南怀转过头拂了她一眼,不作声。
“这是?”男人挑眉,向陆南怀坏笑道。
陆南怀蹙了蹙眉,转而问许羡,“你叫什么?”
男人显然没想到是这个情形,笑容僵在脸上,吐槽道:“什么情况?”
许羡笑笑,“许羡。”
“哈哈,”男人试图用笑声缓解尴尬,“许小姐,你好啊,我叫扎西俊霖。”
“正好,我今天刚调出一款新的酒,正愁没人点,既然南怀你来了,我可不会轻易放你走,我这酒吧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说着勾过陆南怀的脖子,带着他往里走,还不忘招呼许羡,“许小姐,你可得好好尝尝啊。”
原来这也是酒吧,许羡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陆南怀坐在台阶上抽烟,目光穿过众人不知望向何方,烟雾渺渺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竟平添了分落寞。
许羡收回目光,发现众人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给。”
陆南怀脸上被冰了一下,他抖了一下,回过头扎西俊霖正笑得得瑟。
陆南怀接过他手上的啤酒,打趣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发明的新品?”
扎西俊霖在他身边坐下,为自己找借口,“这不是因为被你寂寥的身影给刺激到了,我觉得我有必要陪你好好喝,调酒嘛,太麻烦了不是?”
陆南怀笑着摇头将烟头捻灭,拉开啤酒罐的拉环,仰头灌了一口。
“喝完还有啊,”扎西俊霖笑着和他碰杯,“就你一人,她们呢?”
“昨天让她们姐妹俩先回去了。”陆南怀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俊霖点点头,又瞧了他几眼,“我瞅着你的样子不对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南怀拂了他一眼,扯扯嘴角,反问道:“能有什么事?”
知道撬不开他的嘴,俊霖只好作罢,认识这些年,陆南怀的性子他也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口向人寻求帮助的,迟早有天会尝到苦头的,俊霖总是在心中暗自吐槽。
他低叹了口气,转而指向人群中间的女人,“那她呢,和她什么关系?”
陆南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许羡不知什么时候将那歌手换了下去,指尖在吉他上随手弹了弹,不成曲调,她将话筒拉低了些,“好吧,我就来首简单的。”
说完低下头,调整了下坐姿,右手手指重新放在弦上,轻划了几下,伴随着淡淡吉他声的是女人婉转轻柔的歌声,将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民谣娓娓道来。
“长得好看,没想到唱歌也好听。”扎西俊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身边一声轻笑将他拉回了神,他掩饰的咳了几声,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题,不满道:“你这人,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许羡,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可记得你们是牵着手进来的。”
陆南怀眯了眯眼,看着人群中笑得肆意张扬的女人,“来讨债的。”
这语气,怎么听着咬牙切齿的?
*
休整了一天,下一个行程的目的地是泸沽湖。
泸沽湖离丽江古城大约250公里,乘车需要7个小时,而这一段路并不好走,出于安全考虑,莫谨言报了一个团,由当地的向导带领他们一行人去往泸沽湖。
因为路上要消耗的时间长,所以向导在电话里通知莫谨言,他们必须明天早晨七点便出发。早起对许羡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她的生物钟一直是如此,不过周妍却觉得苦不堪言,但也知这不是喊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