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怀在那时当然不可能知道那通电话会在之后的不久带给了他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在敦煌的考古挖掘结束后,经过多次协商,当地的考古研究所同意了陆南怀以及他的团队将这枚戒指带回上海考古所进行后续的研究。
就在他们回了上海之后的不久,陆南怀被引荐认识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姜氏集团的掌门人,也是姜暮的父亲,姜靳。
当年的陆南怀从未接触过姜靳这类唯利是图,行走于黑白边界的商人,自然无法了解到他们这些人藏在暗处的那些肮脏的心思。
后来发生了的一些事:血玉扳指被重新鉴定为无价值的陪葬品,他的学生全变成了背信弃义之人,还有自那以后学术界对他的质疑,使得他成了S大不愿提起的耻辱。
这些事就如同早有预谋般层出不穷,就恍如一场梦般,令他至今回想起都觉得没有实感。
陆南怀的父亲将自己的一腔热情全奉献给了考古研究,而在陆南怀身上发生的事就如同将他钉在耻辱柱上,让他抬不起头来做人,从此他父亲本就体弱多病的身体更是一落千丈,在那些事情发生的半年后也离开了人世。
在遭受这一系列的打击后,陆南怀开始是不认命,他想要为自己证明,一意孤行的后果使得木媛不慎落入那帮人的手中,而秦麟在救出木媛的同时也因此失去了一双腿。
自那之后,陆南怀便跟随木媛和秦麟一同离开了上海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
他是带着一身莫须有的罪名离开的,总有一天他会清清白白的回来,这是他对自己承诺,在遇见许羡和爱上许羡后,这也是他心中对许羡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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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许羡对他的了解,他必定也是恨极了自己,否则他不会放下一切在云南,难怪他看着秦麟时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歉疚。
她不敢想,这些年陆南怀是如何度过的,每当她遇上难过的事情时她总爱躲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那么他呢?过去的那些日子在她还没遇见他的时候,他是否和她一样也是躲在无人的地方?
许羡红了眼眶,她攥紧了手中的照片,甚至攥出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