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着翻着，他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裴思央小时候的样子跟他记忆里的不一样啊！

他明明记得她小时候长得挺丑的，现在看照片，竟然真的跟现在区别不是很大，还是有点儿美人胚子的意思的。

不过，这不是令他最惊讶的，令他最惊讶的是，他居然跟裴思央有很多的合照。

从七八岁开始，一直到十四岁，她这里竟然都有，比他自己的还全。

十四岁之后，他就没有再拍过照片了。

这些照片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母亲。

照片里的母亲，笑容温柔，眼神清澈，一身身华贵的旗袍，一套套珠光宝气的首饰，仿佛是一朵人世间最美好最无瑕的雪莲花。

她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也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

云泽南不懂，为什么她对外界可以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对他就只有责骂毒打，她从来不曾对他这个儿子有过一丝怜爱。

他合上了相册，隐藏了眼底的情绪，露出一个看起来很完美的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赞美话语：“是我记错了，思央，你和小时候一样漂亮，你没有整容。都是我的错，我再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裴思央看着他俊美清逸的脸，缓缓的摇了摇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云泽南保持着虚假的笑容：“我怎么会不高兴？我这不是挺高兴的吗？我怕你不高兴，毕竟我说了伤人的话。”

“你只是在装高兴，我能看出来你眼睛里的难过，是不是照片让你想起以前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