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流眼眸冷了几分,冷声道:“松手!”
华裳女子勾唇一笑,声音很低沉,伸手正欲搭上莯流左肩的时候被莯流一个反手握住手腕,“姑娘请自重!”说完之后一把将对方的手推开,目光清冽冷淡。
“呵呵……”女子低低一笑,眼中带着淡淡的欣赏,红唇一启,狭昵而又温柔,“看来公子很绝情呢!”
莯流不动声色地地后退两步,正打算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公子,我是景行月,希望和你做个朋友,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名字?”
听见景行月这个名字,莯流脚下微微一顿,转头看着对方,目光中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冰冷,“对不起,可是我不想和姑娘做朋友。”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在转身的瞬间,清冽中带点妖媚的眸中有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嘲讽,皇室之人也不多如此!
看着莯流离去的背影,景行月与景行止有着三分相似的容颜浮现点点意味深长,看来那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啊!可是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敢这样对待她,是该说他有勇气还是说他无知呢!?
伸手摩挲着光滑如玉的白皙下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给我查清楚刚才那人的身份,事无巨细。”
两位侍卫点了点头,齐声道:“是。”
绿衣女子一脸复杂到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景行月,“小姐,你……打探他的身份干什么?”
景行月扬唇笑了笑,殷红的唇缓缓吐出四个字,“强抢回去。”
绿衣侍女唇角抽搐了几下,随即无奈地开口,“小姐,你别开玩笑了!”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景行月眸色认真地反问。
“小姐,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位公子了吧?”绿衣侍女显然很是惊讶,甚至瞪大了一双眼睛。
“不可以么?”她是渝初的皇女,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将来尊临天下,不过是一位夫郎而已,有何不可!
绿衣侍女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家公主,然后开始扒饭。公主又要开始强抢良家男子了,她要吃饱了才有力气!
就在他们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一辆华贵的金丝楠木马车挡住了景行月的去路。
看见忽然出现的马车,景行月眸子骤然一缩,随即冷笑着勾勾唇,“不知碧公子拦住本宫去路是何意?”
马车里面的呼吸微微一滞,许久,才听见低沉的声音传出,“故人有幸他乡相遇,不知可否会面相见?”仅听声音,就可以猜出马车里面坐的定然是一个深沉内敛的男子。
景行月勾唇嘲弄地笑了笑,“有幸?碧公子这两个字怕是说错了,至于会面相见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马车里面沉默了。
景行月再次淡淡地笑了笑,只是深沉的眼底,一片凄凉。
“小回,我们走!”对着身后的侍女直接开口。
还没走出两步路,马车里面忽然越出了一道银色的身影,直接揽住景行月的腰身离去。
“回来!”两位侍卫正打算追上去,被一侧的小回冷声喝住。
两位侍卫眉一皱,“可是公主……?”
小回无奈地摇摇头,却是肯定地开口,“公主不会有事。”碧公子会伤害任何人,就是不会伤害公主,可也就是这一份不伤害,偏偏将公主伤的最深。
况且,这个公主和碧公子之间的事情,谁都没有把那解决,再退一步,如果公主不是自己愿意,谁又能那么简单容易地带走她!
“我们回驿馆等着!”然后便朝着驿馆而去,两位侍从只能跟在小回的身后。
带着景行月一路向北而去,终于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天然形成的湖边停了下来。
景行月一直紧抿着殷红的唇,没有说话。
银衣男子面容俊朗,深沉的眼眸复杂而又隐忍地看着对方。
终于,景行月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眸光冷凉地看着对方,冷声开口,“碧倾云,你到底要做什么?”
碧倾云动了动唇,盯着景行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没事我就先离开了。”景行月眸光已经彻底冷下来,没有任何情绪地开口。
“行月,我们一定要如此么?”碧倾云低低的话语有些压抑和隐忍,看着景行月的目光神情而又复杂。
景行月冷冷一笑,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那你说我们还要如何?能如何?”声音很生硬,听不出是冷漠还是无奈,或是其他。
碧倾云身体一僵,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见状,景行月神色终于是有些无可奈何地缓和了几分,望着对方深沉的眸子,幽幽开口,“倾云,你是述月碧家掌权人,我是渝初皇女,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自她打算执掌渝初,成为皇女的那一刻,他们就彻底不可能了。
“真的就没有一点缓还的余地吗?”低低地问。
“没有。”景行月毫不犹豫地回答,完全不给两人加以思考的余地。每个人都有要背负的,决定了就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