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一颤,敛下,然后启步进去之后,便又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面,窗户未开,不过却并不会显得幽暗,温暖的初阳透过纱窗透了进来,在地上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玉轻尘的目光,自进来之后便落在了房间最中央的大床上,床身是寒玉所制,圆形,此刻,正在溢出丝丝缕缕的寒气。
玉床之上,正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依旧是火红色衣衫,眉目如画,静雅安详,削薄的唇微微翘起,除了脸色有几分苍白之外,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玉轻尘缓缓走近,目光旖旎,里面写满了深情。
在一侧寒玉床上坐下,玉轻尘缓缓伸手,如玉雕雕刻一般修长的指轻轻地触了触景行止的眉眼,指尖落在他阖上的眼眸之上,淡淡地勾了勾薄唇,缓缓开口。
“行止,我七没有来看你,你有没有很想我?”
“我告诉你啊,清持前两生了,是个女孩,长的很好看,与言络很像,唤作言时晴,名字很好听,是快雪时晴的时晴。”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缓慢地叙述着。
“听闻清持生了一个女儿,轻遥便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讨个媳妇儿,订下娃娃亲,言络当时就对轻遥,算起来你儿子还得唤我女儿一声姑姑!你是没看见,当时紫月痕的脸色都青了,毕竟这也就代表了言络比他还高了一辈!”到这里,玉轻尘低笑一声,声音清清朗朗的,极为好听。
“对了,你还不知道清持和紫月痕之间的关系吧,清持就是以前的摄政王紫翎墨,你一定很好奇原因吧,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等你什么醒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低头目光认真地看着他,如雪的眉眼之中却是一片深沉复杂,情绪浓郁到了极点,却是浅笑着开口,“你好奇心那么重,一定很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你醒了我就告诉你!”
景行止神色安静地躺着,眉目静好,却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玉轻尘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轻轻,带了一抹不出来的低沉,“行止,七年了,你都已经睡了七年了!”这些年,除去因为一些私事离开了青冥居几次,他几乎每都会来看行止,每次都希望推门进来的时候可以看见行止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对着他招手痞痞一笑。
可是,七年,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夜,每一次都是带着希望而来,失望而归,这样的失望,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多到……心都有些麻木了!
伸手握住景行止的手,执起来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声音极为低沉隐忍,“行止,你……醒过来好不好?”
“你不是从来都不忍让我难过么?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让我难过伤心这么久?你就真的舍得么?”玉轻尘的的声音,就像是沾染了一抹氤氲的雾气,有些压抑,有些不甘,还有浓郁到化不开的深情。
看着阖上眼眸神色轻笑的景行止,盯着他看了许久,缓缓闭上泛红的眼眶,低沉而又重重地开口,“真的……好不甘心啊!”不甘心那个张扬恣意,如火灼艳的男子,就只能这样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
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俯下身子,淡如冰晶的薄唇印在了景行止的唇上,似羽毛轻轻拂过,声音亦是轻飘飘的,“行止,我爱你!”
然后替他将衣衫理好,如雪的眼眸写满了柔情,在他耳边低语,“我明再来看你!”完便起身,缓步离开了房间。
雪色的身影未曾回头,也就没有看见,床上的男子,放在身前的手,修长的指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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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和行止哥哥番外是到此为止还是醒过来相见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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