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两个林家弟子答应着。跳上了骏马。嘚嘚嘚地扬长而去。
霍青扫视了一眼周围。问道:“林族长。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些马羊。还有你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阔台痛惜地看了眼那些死伤的羊群。悲愤道:“狼群袭击了我们部落。这些羊都被咬死了。”
在青蒙大草原。狼和牧民是共存的。彼此和平相处着。大家一直恪守着。谁也沒有打破这个均衡。可是。随着近几年的水土流失。草原沙漠化严重。牧民们可以放牧的草地也是越來越少了。要不然。林阔台等族人们就不会驻扎在大草原深处了。
人们不去考虑怎么治理草原。反而是说。因为野山羊的缘故。它们吃了草。才会抢夺了牧民们蓄养的马牛羊的食物。一方面。还有人狩猎。來猎杀野山羊去卖钱。渐渐地。野山羊越來越少。使得野狼都沒有食物了。
之前。野狼主要是吃野山羊。现在。野山羊少了。它们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盯在了牧民的这些马牛羊上。一个部落。一个部落被偷袭。这些部落们也都结成了联盟。每年的春秋两季。都组成了打狼队。见狼就打。
现在的草原狼。可是真正地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沒办法。这些野狼就全都聚集到了野狼谷。一般情况下。都晚上出來猎食。白天就待在野狼谷中。很少出來。野狼谷狼群数目众多。打狼队也不敢贸贸然地闯进去。等到狼群晚上出來。这样声势更是浩大。
就在今天黄昏时分。狼群突然出现了。它们袭击了林家的羊群。咬死咬伤了上百只羊。也幸亏。林家弟子反应快。他们立即拿出了弓箭、刀叉群起反抗。终于是把狼群给急退了。等到狼群退回到野狼谷。恰恰赶上黄沙浪和朱晃、博别等马贼们。围攻霍青等人。它们都红了眼。就立即扑了上去。才算是给了霍青等人可乘之机。
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他们已经让马贼们给杀光了。
霍青问道:“狼群一般不是晚上出现吗。怎么今天在黄昏时分就出现了。”
林阔台苦笑道:“狼沒有了食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对于这种事情。霍青也只能是摇头苦笑了。这就是食物链啊。
野山羊吃草。草沒了。牧民就射杀野山羊。野山羊少了。狼沒有吃的了。就來袭击牧民的羊群。人。永远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他们只是在想着狼袭击了羊群。却沒有去想。狼为什么会这样做。
其实。真正猎杀狼群的。都是那些外來的狩猎者。还有一些游牧。像林阔台这样的牧民。是不会去猎杀狼群的。比如说这次。狼群袭击了羊群。林家弟子也只是将它们给撵走了。也沒有对它们穷追猛赶。
谁。都要生活。
霍青问道:“那些马儿都瘫倒在了地上。有的被撕咬了。有的沒有受伤。也不动弹。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熊子怒道:“这都是巴鲁特旗人。干的好事。他们在布尔哈通河的上游。就在河水中下了毒。把我们的马儿都给毒倒了。”
“什么。”
“对。我们的马儿是被毒倒了。”
林阔台扫视了一眼这些阿拉贝尔旗的族人。沉声道:“现在。我们就要血洗巴鲁特旗。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就让霍青有些不太明白了。根据林盈儿说的。巴鲁特旗和阿拉贝尔旗、乌拉特旗都依靠着布尔哈通河生活、放牧。彼此间早就签订了盟约。互相援助。互不侵犯。现在。巴鲁特旗又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对阿拉贝尔旗下手呢。还有。这样往水中下毒。把马儿都给一匹匹的毒倒了。人却沒事。也太蹊跷了。
站在林阔台身边。一个留了一撮胡子的中年人。喝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巴鲁特旗的人。就说我们侵占了他们的牧场。太可恨了。”
“哦。那下游的乌拉特旗呢。他们的马儿也都中毒了吗。”
“还不知道。等会儿派去的两个人。他们回來就能知道了。大哥。我觉得。咱们应该立即偷袭了巴鲁特旗。等到他们有了防范。咱们想要再下手就难了。”
那个留了一撮胡须的中间人。是林阔台的堂弟林阔平。在阿拉贝尔旗也算是一号人物。
林阔台点点头。喝道:“好。大家伙儿给我听好了……”
这些阿拉贝尔旗的族人们。一个个都背着弓箭。腰间插着青蒙刀。气势十足。可是。他们连个马儿都沒有。这样子怎么去打仗。霍青问道:“林族长。从咱们这儿到巴鲁特旗。估计要多久的时间。”
“骑马的话。也就是一个來小时。”
“要是步行呢。”
“步行。”
林阔台就怔了一怔。林阔平哼道:“巴鲁特旗的人。肯定不会想到咱们沒有了马儿。跑步也会去偷袭他们。这对于咱们來说。恰恰就是一个机会。”
霍青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一路跑到巴鲁特旗。一个个早就累完了。还怎么打仗。万一。巴鲁特旗的人。事先有所防备。他们骑着骏马在那儿等着你们。那你们就不是去偷袭了。而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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