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泄露了,黄胜权头上的乌纱帽就得被撸掉了。
黄胜权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别,我就是随口说说。”
夏侯成哼道:“那你还不走?”
“是,是,我现在就走。”
“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根本就没有出警过。要是有人问起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行,你去吧。”
“是。”
黄胜权和那些警员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没影儿了。
孔凡贵让夏侯成一脚一脚当球一样的爆踢,早就已经昏迷过去了。韩张扬是让孔凡贵砸在了身上,给砸晕的。而韩复,他是浑身疼痛,在看到了黄胜权之后,精神松懈昏厥过去的。尽管说他们是三个人,没一人听到了夏侯成和黄胜权的对话。
两条腿断了,一只胳膊断了,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夏侯成又抓住了韩复仅剩下的一条手臂,咔吧!一样给拧断了。
韩复疼得惨叫了一声,从昏迷中又疼醒了,叫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爷爷和我爹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报仇?好啊,我们随时欢迎。”
“就凭你?”
晁先锋笑着,上去一脚踢在了韩复的脑袋上。韩复就跟皮球似的,斜飞了出去,脑袋撞在了墙壁上,这才停下来。二人扫视了一眼现场,这才洒然然地离去了。不过,他们可没有像白家人那样,给小白象办理了出院手续。
随便,随便韩家人怎么报复,他们才不惧怕。
现场很静,很静,那些医生、护士、患者、患者家属愣是没有一人敢靠近。等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是有一个患者仗着胆子,一步一步地挪蹭到了病房中,就见到满地狼藉,韩复和孔凡贵、韩张扬都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有血水。
他吓得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喊叫着道:“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涌动,这才有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黄胜权和那些刑警们都没有走多远,他们接到报警电话之后,又立即赶了过来,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这儿有人杀人了。”
“是啊,是啊,刚才有人在这儿打架闹事。”
“刚才你们不是来过吗?怎么什么都没管就走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黄胜权叱喝道:“我告诉你们,有些话可别乱讲,我们刚刚接到报警电话才过来……嗨,你们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进屋子里面去了,别破坏了现场。”
那些刑警们立即冲过去,保护现场。可是,现场已经破烂不堪,只有一根打断了的拖布杆,其余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黄胜权把拖布杆拿起来,还用手套抹了抹,什么指纹都不存在了。
黄胜权心中暗自苦笑,唉,韩家得罪了白家也就算了,怎么又招惹上了大通钱庄?看来,韩家很有可能将步入赵家、潘家、孙家的后尘,在静安市除名了。幸好,韩记水产品批发市场和韩记商贸公司都让华泰集团给收购了,要不然,他很有可能也得被牵连进来。
往后,坚决与韩家划清界线。
黄胜权叫医生过来,立即抢救韩复和韩张扬、孔凡贵,这才拨通了韩雄信的电话,悲痛道:“韩爷,我……唉,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韩雄信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突然闯进了医院的病房中,将韩复和孔凡贵、韩张扬都给打成了重伤。”
“什么?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还在抢救中,生死不明。”
“我现在就过去。”
这事儿不用问,肯定是白家人干的,韩雄信极其恼火。
最近,韩家一直在忙着东海渔村的海景别墅项目。可是,这些渔村的人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生活了,给多少钱都不拆迁。他们中有一大半都是船帮的人,还有一些人跟船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年,因为韩记水产品批发市场和韩记商贸公司,韩家人一直在欺压着船帮的兄弟了,这些渔村的人怀恨在心,就更是不搬迁了。
程千斤和铁算盘去了拆迁队,专门干拆迁的勾当,什么泼大粪水、偷偷地打砸玻璃……用尽了各种手段,这些渔村的人誓死捍卫,就是不妥协。
一大清早的,程千斤和铁算盘带着拆迁队刚刚出现,这些渔村的人一个个拿着刀叉,射鱼枪,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拆迁队的人都给包围了。双方的火药味儿都很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引发剧烈的群体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