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顿时阴下了眉眼,“这离婚证根本就是一张废纸,没有任何用处,您不是不知道!”
“虽然说这离婚证在你我的眼里没有用处,但是在弥生的眼里却不一样啊!”谭郦语气依旧和顺。
虽说文城是她的儿子,但是现在文城可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几岁孩子。
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一个有思想,十分优秀的男人,而且让人更加的琢磨不透,所以,她不敢逆着文城来,就是怕将他惹怒了。
谭郦的话音刚落,那文城直接呛声,“我说了,不准弥生离婚!更加不准弥生离开文家庄园一步!”
他之所以如此的逼迫谭郦,是因为他知道这离婚的事儿,除了他与谭郦没有人能做主。
如今,谭郦背着他答应了弥生的离婚,而且还将他安排到国外!
一开始他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真的以为是国外的公司出了事情。
可依照现在来看。
那谭郦让他出国是假,抽时间将弥生潜走,让他与苏娜独处是真!
“可是……”谭郦顿了顿,言语比刚才要硬气了一些。
虽然说她害怕惹怒文城,有些事儿,她软就软一点。
但这可是关乎文城一辈子的事儿,她可不能马虎。
而且眼下的事儿已经成了定局,想改?
谭郦抬眸看向了文城,“可是眼下不光是离婚证是否重要,而是那弥生已经接受了离婚的事儿!就算你想让我收回离婚证,那在弥生的心里,已经改变不了离婚的事实!”
这不是她瞎说。
如果那文城执意要收回离婚证,对于她与文城来说,是没什么。
只是一张没有用处的废纸。
可在弥生的心里就不一样了,那证明了弥生已经与文戎离婚,就算是她将离婚证收了回来,那弥生心里想的还是离婚。
从此与文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即便是她将弥生手中的离婚证收了回来,也无法挽救弥生心中的想法。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不过,她的话并没有说的那么生硬。
可是文城完全不顾那些,直接说:“那就告诉弥生,她手里的那个结婚证是假的!”
“你疯了!”谭郦有些震怒。
这文城究竟被弥生下了什么迷魂汤。
竟然要直接告诉弥生,那结婚证是假的?
如果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可是会关乎到文氏集团的荣誉!
“离婚证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想了!”谭郦面色稍微有一点缓和,摆了摆手说道:“眼下不是还有苏娜吗?苏娜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与那弥生相比有过而不及!”
闻言,文城狠狠的攥了攥拳头。
他心下是笃定了不让弥生离开文家。
因为只要弥生离开了文家,那弥生就要嫁给成君。
可是单凭他刚才的那一番话,他怕能唬得住弥生唬不住那个成君。
就怕到时候,那要镇压成家的话传进成君的耳朵里,那个不要命的成君会不顾成家的未来执意娶了弥生。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如果那个时候成君真的不顾一切将弥生娶回了家,那他就算是身家无价又能挽回的了吗?
文城越想越觉得还是告诉弥生离婚证是假的,将她永远的绑在文家庄园才是最可靠的。
可是眼下这谭郦不答应,他不能将弥生要转嫁成君的事儿说出来。
因为如果他说了,那谭郦兴许还会帮着撮合一下。
所以,他现下没有什么任何一丁点可说服谭郦的条件。
不过情绪并没有表现于他的脸上,仅是时不时蹙了蹙眉头。
“我与苏娜不可能!”
一听文城否定,谭郦顿时就做不住了。
这文城简直是想气死她。
每一次,只要一提到他与苏娜的事,不是各种遮掩,就是无情的拒绝。
一次两次还好,这多次以后难免会让你心怒!
更何况,他现在还当着这个档口上讲,那不是在她的心火上浇油吗?
谭郦绷着脸,低声训斥道:“这世间上的事情都是人做的,你不去做怎么会知道不可能呢?”
“我绝对不可能娶她!”文城沉声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他真的想将弥生直接娶过来。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他将她绑在身边,就没事儿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如果他这个时候提出要娶弥生。
那谭郦肯定会跳高的制止,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仅能将她留在身边,等待时机。
原本谭郦是想心平气和的与文城谈论这件事,可眼下,事情的走向完全不能向心平气和那方面发展。
她攥着拳头,狠砸了一下桌面,拧着眉毛质问道:“你不肯娶她是吗?”
现在,她已被文城的执着气得瞪圆了眼睛。
虽说这文城不听他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都会让她伤及肝火!
既然以前的她不妥协,那现在的她也不能妥协!
而文城亦是直视着谭郦,没有服软的意思。
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不能就此定数。
因为他对未来的规划,没有叫苏娜的女人,有只是……
“是的!我坚决不会娶她!”文城深邃的眸子前所未有的笃定,“之前我之所以会答应苏娜订婚的事,完全是因为苏叔当时重病才不得已应了下来!而且这件事儿后来也解释清楚了!”
“我不管!”谭郦本不想蛮横,却还是走上了不讲理,以及威胁的道路,“如果你不肯娶苏娜,我马上就将弥生撵出去!”
此举,着实是谭郦无奈之举。
既然她都已经与文城谈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了退路。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在文城心里,那弥生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她也只能用这话来威胁文城。
可能不能稳住文城,那就是一场赌博了!
因为她也不确定这个法子能否稳住,说不定那个文城还会一个撂挑子直接走了。
想到这儿,谭郦心下很是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别那么冲,好好的讲就好了!
这脾气上来的时候,真是太误事了。
可是没有办法,话已经讲出,收不回。
文城心下顿时一怔。
他一直都知道她妈想让他娶苏娜。
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妈竟然为了让他娶苏娜,而开除这种条件来威胁他!
他是那种被威胁的人吗?
文城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心火叫嚣着他的不甘。
他不是那种人。
对!
他不是那种人。
那谭郦见文城顿了良久都未说话,便继续说道:“文城,妈一刚开始是不想逼你的,只是在一旁不停的撮合你们俩。但是你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妈也是被你所做的那些事情逼上了绝境才不得已说出了这些狠话!即便是你从今天开始会恨妈,妈也不会觉得后悔!因为等你将来的时候就知道,选择一个正确的配偶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说话间,谭郦深切期盼的眸光一直望着文城。
希望她的那份心情,能通过她的视线传递过去。
只可惜文城从谭郦说话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在看着谭郦的眼睛。
他妈为什么要这么逼他?
为什么?
文城心下不停的嘶吼,拳头也被攥的发白,额角的青筋一鼓一动。
心恨。
在这种逼迫下,他没有办法反抗。
见文城还是没有回应,那谭郦更加的心急,紧接着又补充道:“如果你现在真的娶了弥生,那你想想,对的起你哥吗?”
话落,那文城的双拳已经攥的紧的不能再紧。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谭郦在提及文戎的时候过于激动,而是因为弥生。
因为,文戎的事儿,他从头至尾是知道,所以他心下也就对文戎没有太多的其他反应。
可是那个弥生就不一样了,她对文戎的事儿完全不知。
如果她知道了,恐怕也不能在文家待到现在。
见文城仍旧没有反应,那谭郦急的心里痒痒的,脑子一直在想还有什么逼迫的招式没有用上。
可是她想了良久也没有想到,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她便蹙起了眉头的催促道:“妈的话都放在这儿,怎么做可就在于你……”
不等谭郦的话说完,文城张口,冷冷的说:“妈!您别说了!”
终于听到那文城说了,谭郦闭口不言,心下很是期盼。
不由得默念着。
答应!
答应!
他一定要答应!
谭郦激动的连手指甲被攥变了颜色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