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程月容微弱的询问声,模糊不清,但大体能够听出她在向谁传达秦安的条件,过了约莫两分钟才道:“可以,不过你到时要听从我们的指挥。”
“这个当然。”秦安笑道,他将自己的位置发给程月容,灵管局那边为了不引起注意和需要时间调配人员,大概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动。
他也就在阳光相馆的斜对面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等到明月高挂,街头无人时,两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转过街角停下,上面的人接连下车,向秦安走来。
秦安在商务车经过时就已经感觉到庞大的愿力,再一细看,过来的人有十五个,都穿着普通,身上或多或少带有被掩盖起来的东西,愿力就是从其中散发出来的。
“这三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二组的三位B级拘灵士。”程月容指着三个身体有些残障的男人介绍道,“焦君陈,褚炎正,吴海棠。”
秦安发现正是他在灵管局下车后就一直关注的三人,因为他们身上的愿力实在太庞大,不引起关注都难。
焦君陈是一个光头大汉,右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长到脚踝,连同右手一起被绷带缠绕着,露出的部分连同半个身子变成类似干尸的状态。
褚炎正则是一个清瘦的男人,满脸的皱纹加上那一头白发,看起来得有五六十岁,背上背着一块比人还高的门板。
至于最后的吴海棠,则听不见声音,腰间别着个圆形的布包,走动时会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见秦安的目光一直在他们三人身上打量,程月容解释道:“别看褚灵士这幅模样,他其实今年才三十岁,这都是使用秘武的代价。”
三人也都在观察秦安,褚炎正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有看到月容提交上来的报告,善良的亲灵者。”
他在善良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在灵体面前,越善良越没有好下场。”焦君陈嘿嘿笑道。
“我的善良也不廉价,仅仅面对那些拥有理智,没有伤害他人的灵体。”秦安毫不退让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天真无邪,挺好。”褚炎正的话听起来是在夸奖,语气里却是满满的不屑。
“这相机就是进入墟的钥匙吧?好像是一件秘武,还有你的伞也是。”吴海棠用非常奇怪的语调问道。
“我不清楚秘武的具体概念是什么,绣花伞是我第一个帮助过的灵体留下的。”秦安举起绣花伞,大方地展示出来,补充道:“它在我面对灵体的时候救了我很多次命。”
“非常奇特,上面没有愿力。”
“应该具有隐匿的能力。”
“看样子应该是认主了,不然可以带回灵管局研究一下。”
......
后面其他的拘灵士都议论纷纷,对绣花伞提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