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悦:“你和他在京城能有什么事?”
卫子姝一样一样地把包扎药物放回箱子里,一字一顿说:“与你无关!”
她起身要走,杨笑连忙拉住她:“你生气了?”
卫子姝学着杨笑的语气说:“不啊,你不该问的,你不要搅进我和翟耀这件事情的浑水。”
说完她就抽出了自己在杨笑手里的手,出门的时候还把门摔得天响。这是没生气?杨笑想,那你真正生气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啊?
杨笑是下意识的看向翟耀,翟耀耸耸肩,十分爱莫能助,并且直观地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啊,我劝你就实话实说。”翟耀扔下最后的甘蔗梗,也转身出去了。
小东西还会生气?杨笑想着想着,居然有些想笑。不是说他没见过卫子姝生气,想想当初从京城到山海方寸的路上,杨笑一曲《舞蛇散》差点把卫子姝给吓哭,那个时候她的生气十分的直观且迅速,来得快去得快。
比起现在这个……
杨笑觉得,真要说的话,卫子姝现在这次倒不像是在生气,更像是在闹别扭。虽然闹别扭和生气两者本质上差别不是很明显,但是主导原因十分的大相径庭啊。
杨笑二十年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那种被人骂了还能傻笑的心情,十分无解,但是很让人愉悦。
我成痴汉了,杨笑想。
晚上的时候,卫子姝来给杨笑换药。全程没有和杨笑说一句话,开始的时候手上动作也很粗鲁,但是在杨笑倒抽冷气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这就是别扭啊,心里有些生气,但是动作还是忍不住的关心。
杨笑在结束的时候没忍住问了:“真不打算和小师父说话了?”
卫子姝只顾收拾着金疮药,杨笑握住她的手,她给挣开了,杨笑就直接把人给拉自己怀里了。卫子姝本来站着,杨笑坐着,被杨笑这么一拉,卫子姝就坐在了杨笑的大腿上,整个人被杨笑给圈住了。
她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后来挣扎着就不动了,毕竟小师父的怀里还是很舒服的。
杨笑几乎是拿出了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的耐心,在慢慢地跟卫子姝解释:“这件事情真的不能与你说,小师父是为了你好。这一辈子,我们哪怕成亲以后,都总有一个人要承担责任,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你永远安安全全的,不受一点伤害,你能明白吗?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