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姝这个人是有些凌厉的,不管现在是不是收敛了很多,从卫子姝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一些痕迹。这些痕迹往往在震慑敌人的时候很有用,大家都不会把她看成普通的女人对待,有些时候自己的师父都不把她当女人看,也不顾及她会不会累什么的。但是这些痕迹在她睡着以后完全消失殆尽,看到的只是一张漂亮,但是和大多数女人一样静溢的脸,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杨笑总觉得卫子姝的脸是越看越漂亮,心里开始想了起来,那胡萝卜究竟是个什么鬼,为什么卫子姝这么执着于胡萝卜。现在不能问,他本来是有计划的,去和自己的师父商量一下关于自己听到的事情,但是现在也走不开,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明天再去,因为再怎么样那贝家人也不可能连夜搬家,也不可能会连夜消失。
卫子姝在睡梦中哼哼了两声,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杨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拍了拍卫子姝的脸颊,小声地问道:“姝儿,姝儿。”卫子姝好久才睁开一条缝,看了杨笑一眼,又哼哼着闭上了,杨笑不辞辛苦地叫着卫子姝,还一边问着:“你知道我是谁吗?”卫子姝不堪其扰,回答说道:“小师父。”杨笑又问:“小师父是谁?”卫子姝下意识地回答:“我的男人。”杨笑满意地笑了,没有再折腾卫子姝了。可怜的卫子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卫子姝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杨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以后卫子姝还没有醒过来,宿醉之后大概醒来之后会很头疼。他本来是想要先去给卫子姝熬一碗醒酒汤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先与师父说清楚贝家的事情比较好,他还是有点担心夜长梦多。杨笑本来是真的没想过一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他把事情告诉了师父之后,他师父却黑着脸打开窗户给他看了一眼,厚重的浓烟滚滚向着天空翻滚,几乎是把大半个城都笼罩了起来,杨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是贝家的方向。贝家……一个晚上而已,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不与我说?”江云溪十分严肃滴看着杨笑,杨笑只说是他的错。他总不能直接说出来我为了陪卫子姝才耽误了这件事情,杨笑看了他许久,才说:“有的时候,你要分清楚轻重缓急,这次的事情是一个教训。”他拿起自己的剑,看看杨笑一眼:“赶紧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杨笑点头,他们打开门,卫子姝正在走廊上寻找杨笑,脑袋似乎很疼,一只手捂着脑袋,看到杨笑的时候高兴了起来,第一句话问的是:“杨笑杨笑,床头的那冰糖葫芦是哪里来的?”杨笑笑了笑,“你先休息,待会回来我再解释。”
江云溪看了卫子姝一眼,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卫子姝说:“脑袋有点疼。”江云溪说:“带上剑,我们一起去看看。”杨笑有些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江云溪说:“她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卫子姝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立即地拿了剑出来。他看到自己师父不好看的脸色,一路上也被交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小心翼翼地问杨笑:“小师父,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杨笑摸了摸卫子姝的脑袋,说道:“不是你的错。”怎么不是我的错呢?卫子姝还是有些自责,杨笑说:“是我自己没有分清楚轻重缓急,你那时候醉着,没有意识,与你无关。”卫子姝还要说什么,江云溪突然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现在互相揽着责任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补救的,而不是在这里这样子……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还没有对象!”
卫子姝和杨笑都不敢开口了,果然,老处男的愤怒,有些时候来的莫名其妙。
贝家如今被很多人围着,和昨天一般无二,不同的是,上次来的时候贝家十分的喜庆,正在办喜事,而如今的贝家,却是在熊熊的大火和浓烟之中,看不清楚看不真切,想必大概这两天就是要办丧事了。杨笑和卫子姝都没有想到,一切的变故会发生得如此之快。快到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杨笑看着熊熊大火,问了自己的师父:“怎么办?”
“自然是等。”江云溪说,“难道你还要冲进去?这种地方,冲进去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有没有活口,活口嘴里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