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这梁王妃是尚书府的小姐。

只是之前也没听说过京城有这号人物啊…

水月漓磕着瓜子听戏，听着那台上的戏，声音压在嗓间，压出那尖绵蜿蜒的唱声。

一个‘啊’字拖的逶迤婉转。

而原本怂恿水月漓来听戏的文王妃已经不知道去哪儿。

可能是去了隔壁的宸王妃的桌。

找宸王妃谈‘玉娘’这个人物。

只听见楼台那边在喊着重新开宴，大抵是听戏的男人已经走了一批。

突然，一只大掌压在肩头…

水月漓惊的转头，看见压在肩上的手掌，五指修长，骨节根根分明，是男人的手。

再一惊。

抬头，看见楚云那精致五官的脸庞，面上浅笑，神采风流，似盛开了一树繁花。

他看见她眼中的惊疑。

却唇角轻勾

“怎么了，本王不能过来？！”

她脑袋有一瞬的迟疑。

“你不是在东边楼上么——！”

她没发现自己称呼用了‘你’，仿佛是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心。

水月漓才发现，楚云刚才右脚搭在她旁边凳子的靠背，他腿长，所以，搁上来很容易，她刚才并没有注意，而此刻，他轻巧的一脚迈下来。

他及时补充道“那边宾客都散场了——！”

“哦”水月漓应道

他并不介意她的冷漠，身上对他写满的生人勿进的气场，伸过手去，就着她刚才吃瓜子的果盘，大大的抓了一把在手里。

台上还青衣咿咿呀呀的唱着。

“‘李进归乡’啊——！”

水月漓点头，发髻上的牡丹金瓣轻颤。

楚云看着那戏台上点评道“已经看了十几遍了——！”

水月漓看他磕着她的瓜子…

端起茶杯自己便神色淡淡的喝了一口素茶。

“嗯——！”她道

“漓儿…！”

“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我…！”

他忽的煽情般，声音温柔，似触动她心内的那根弦…

他身体微微的倾向她，手指往前，轻触她的臂…

小小的雅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感，引的水月漓发慌，可是，她不去想为什么心会谎。

“嗯。楚云…。！”

她像是被针芒刺的浑身难受，心仿佛被一根绳子系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