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十步好奇地说道。

此间安静，没有回音。

苟十步嘲弄说道：“堂堂纵剑者幽冥，居然会在万剑陵中做一位引道人，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依然没有声音。

苟十步转过身去，扶腰望着窗外说道：“既然我都知道了，你就坦白的承认吧！”

不知道他究竟对这件事情太过好奇，还是因为破境的缘故，明明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却面对着满桌醉仙楼的佳肴，生生能忍住没有下筷子。

“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你知道的便是我知道的。”

苟十步挑眉笑道：“你可别装蒜了，难道你是缥缈道门派来的？”

还是没有声音回应他，但隐隐传来一丝极轻微的颤动。

“如果要不是先前认识你，此刻，我真不想和你说话。”

看着窗外，青葱的树木，朝暮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说了一句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一件事情，但那件事刚好帮到了那位前辈，所以那位前辈请我喝了一杯茶。”

……

……

窗外落下小雨，淅淅沥沥，绿了青苔，湿了屋檐。

听了会儿雨声，饮了碗清茶，朝暮找出一副围棋，开始摆棋。

棋子依次放上棋盘，无论位置还是顺序，都与行剑道的剑文规律一模一样。

朝暮静思片刻，开始重新摆棋，这一次他还是执黑棋，自己走。

没有过多长时间，这局棋结束了，最后的胜负在半子之间。

如果他从头开始下，局面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也确实有些累。

不知是春夜的雨带来寒气，还是疲惫牵动伤势，朝暮咳了两声。

朝暮没有理会，直接问苟十步道：“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但他知道如果再不问苟十步几个问题，怕是这个话题永远结束不了。

苟十步应答很快也很妙。

他没有说师父的籍贯、境界、癖好，直接说了一个听上去很无聊的信息。

惯常来说，这种信息只有那些走街窜巷的妇人才喜欢打听并且交流。

“我师父当年是塞外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不知多少姑娘都为之倾心！”

苟十步微笑说道：“据说是因为他知道一门容颜永驻的仙术。”

听着这话，朝暮想起了水云涧的那位掌门，好像也会一种驻颜术。

难不成两者之间，有着某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