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恰好经过那条巷子,然后进去,那你解释,为何在半夜三更,会经过那条巷子?”西门战缨盯住杨宁眼睛,“你身上还带着刀......!”将杨宁那把寒刃取出晃了晃,“如果是好人,为何还会三更半夜带刀在街上?”
杨宁道:“听说京城最近不是很安全,我这人胆子小,出门在外,带把刀防身难道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西门战缨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大楚早已经颁下刀狩令,普通百姓,不允许携带藏匿兵器,否则以谋反之罪论处。先不说人是不是你杀的,仅你带刀这一条,我们就可以治你死罪。”
杨宁笑道:“不对吧,我听说你们神侯府只管江湖之事,我不是江湖人,就算携带兵器,也该是京都府衙门来管,难道你们神侯府可以越权滥用?还有,你说携带兵器就是造反,我想请教一下,江湖上有几个人不带兵刃?按你所说,他们都是反贼,你们为何不将他们都抓起来?对了,京城的几大镖局,他们的镖师都携带兵刃,你们还不去抓人?”
七师兄怒道:“你......你在强词夺理,他们与你当然不同。”
“这位师兄,那我想请教,有什么不同?”杨宁一副虚心请教模样。
七师兄正要说话,西门战缨已经道:“七师兄,他是故意转变话题,不要和他争辩。”也是一拍桌子,道:“齐宁,现在是我们在审讯你,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不错不错,我都被这小子气糊涂了。”七师兄有些懊恼,怒道:“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很简单,等我的同伙醒来,你问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杨宁很轻松道。
西门战缨冷笑道:“他既然是你的同伙,你觉得他的证词有用?”
杨宁叹道:“我说两位,如果我真的是吸血鬼怪,你觉得就凭你们两个就能制服我?我要真杀了人,还能这么老实陪你们来神侯府?”
“你当然想跑,只可惜被我们当场抓住。”七师兄道:“已经很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耗着。老实交代,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另一名半天没说话的衙差此时终是忍不住道:“小师妹,七师兄,你们是否亲眼看到此人杀人行凶?”
杨宁见这衙差也有三十出头年纪,七师兄不过二十出头,两人年纪相差十岁都不止,却不知为何这中年衙差也称呼这年轻人为“师兄”,难道他们的排序是按照入门先后?
莫非这些人都是神侯西门无痕的弟子?又或者神侯府衙差之间,本就是以师兄弟来相称?毕竟神侯府管着江湖事,这帮衙差以师兄弟相称,倒也是很合江湖规矩。
七师兄道:“我们看到他在尸首边上,手上带血,除了他,别无别人。”
“那他的同伙又是怎么回事?”中年衙差微皱眉头:“他说要等同伙醒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同伙当时昏倒在巷子里.......!”七师兄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竟是忍不住道:“对了,你那同伙是怎么昏过去的?”
“你说巷子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人,那只能是我打昏的。”杨宁叹了口气,“我将我的同伙打昏,才好杀人吸血嘛。”
七师兄当然听得出杨宁话中的讽刺,可是却也知道,既然是同伙,对自己同伙下手当然蹊跷。
他毕竟也是神侯府的人,虽然处事青涩,但却也知道如果一个案子里存在十分明显的疑点,那就不能轻下断言。
西门战缨淡淡道:“他说那人是他的同伙,可是谁又能证明他的话?”
七师兄倒也聪明,瞬间明白西门战缨话中意思,一拍桌子,叫道:“好啊,你这小子还在撒谎,那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同伙,而是受害者。你今夜是准备连杀两人,我说的对不对?”
杨宁拍手笑道:“果然是神探,这位师兄这么快就明白过来,让人钦佩。”他脸上带着并不掩饰的戏虐之色,语气也是充满嘲讽。
“太狂妄了,太狂妄了!”陈奇叫道:“七师兄,小师妹,还没有哪个罪犯敢在神侯府如此嚣张放肆,看来咱们要动用刑具,这小子才能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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